慕含章无法,只得接过药碗,仰头喝下去,还未品出苦味,碗清水就递过来。“这药与蜜糖相克,吃不得蜜饯,喝口水吧。”
慕含章抬头,看着神色认真景韶,只觉得心中暖暖、痒痒,明明是个,bao躁又粗心人,偏对他事如此细致。
景韶看着脸色还有些白君清,心疼得不得,转身拿来药油,慢慢卷起他裤腿。白皙膝盖上已经跪出淤青,另外还有石板烫出热疙瘩,禁不住皱起眉头。
“这搓不得药油,不然这疙瘩就下不去。”慕含章看看,觉得那疙瘩痒痒十分难受,忍不住单指挠挠。
景韶看着原本漂亮膝盖变成这般青青红红,又帮不上什忙,缓缓俯身,在那受伤之处落下个轻吻,趴在自家王妃腿上,抱住他腰身难过不已。
帝摆摆手,对明显满脸气愤景韶道:“方才你提事,朕答应,今日之事,晚些时候会给你个交代。”
“是!”景韶闻言,躬身礼,抱起自家王妃,转身离去。
待景韶家离去,宏正帝才看向有些忐忑继皇后:“身为国之母,处事、气度,还不如两个小辈。你这样做,成王还怎放心把成王妃留在京中!”
皇后闻言,猛地抬起头:“皇上,将在外,家眷留京,可是自古以来规矩!”
“你还知道规矩?”宏正帝冷哼声,抬手把杯盏摔到继后面前,“午前朕在御书房怎说?你都当耳旁风!”
慕含章伸手,摸摸景韶脑袋:“没有那般娇弱,对,今日你跟父皇提什事?”所谓当面教子背地教妻,父皇明显是不想当着他们面训斥皇后,但临走时那句“答应”,明显是对景韶补偿。
“哦,下月出征,想明日就去军营,先与那些将领们熟悉下。”景韶把脸埋在那柔软内衫上,贪婪地吸着自家王妃身上淡淡清香,那种干爽温暖味道,让人禁不住想要更多。
“明天……就去吗?”慕含章愣住,原本想着还要半个
“皇上!臣妾……”皇后这才知道自己为图时痛快,已然惹麻烦,还在皇上眼中留个不识大体恶名。成王妃是男子,留不得子嗣,她前日劝皇上让成王娶个侧妃,留个子嗣,好让成王有个牵绊,防止他生反心。皇上虽然同意,却也说成王性烈,逼不得,此事不可勉强。
宏正帝揉揉眉心,指着跪在地上继后:“你去元后灵前,好好反省三日!想想当日册封时候你是怎说,如今你又是怎对待景琛和景韶?”说完,起身甩袖离去。
出得凤仪宫,回头看看身后金砖碧瓦,宏正帝轻叹口气,若是元皇后还在,想必后宫朝堂都会免去不少风浪……
“没事,你别担心。”洗过澡,换软薄内衫,慕含章倚在床头看着忙前忙后景韶,忍不住劝句。
“把药喝。”景韶对于太医那句“怕是要留头昏毛病”还是心有余悸,定要监督他把药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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