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皇上召左相去御书房。”安顺走过来,悄声道。
萧承钧微微颔首,“去把太子妃常用那种香点上。”
“是。”安顺不敢看太子画什,垂首去拿香料。
八凤殿香炉里,燃是楼璟从安国公府带来香料,据说是西域种花木做成,是种极淡草木冷香。
紫色琉璃香炉里添上新香料,崇文馆书房中很快便充斥楼璟身上常有味道,萧承钧深吸口气,缓缓描出双昳丽无双寒星目。
中从八月就开始不太平,闹到今日这个地步,朕实在是烦。”淳德帝皱着眉头,原本是想找右相陈世昌来商量,因为他觉得陈世昌肯定不会反对,但是这几日右相来就有更烦心事,导致淳德帝看到右相就烦心,因而找左相来商量。
“不能为圣上分忧,臣有罪,”左相赵端叩首,“太子虽愚钝,然宽厚纯孝,皇上要以何缘由废太子呢?”
淳德帝闻言,不由得微微颔首,太子回宫之前赵端就跟他说过太子愚钝,心机少,今日看来着实如此,就知道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是个实诚孩子,“便以太子愚钝,不堪撑大昱之栋梁为由吧。”
赵端闻言,暗自松口气,以愚钝为由废太子,还可以封亲王,若以其他罪名废太子,就危险,“皇上仁德,实乃天下之幸!”
淳德帝闻言,脸色总算好看些,想起那日萧承钧在御书房黯然垂泪样子,心里就阵愧疚,不过事情闹到这个地步,总得给百官、给天下个交代。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事已至此,离开这个牛鬼蛇神朝堂才是最好选择,萧承钧自认没什舍不得,只是如今,看着熟宣纸上美人,不由得重重叹口气。没太子之位,他便没有资格拥有男妻,他们之间婚约就成张废纸。
熟宣画工笔,笔笔出心,力透纸背意难平,画终不是卿。
安国公府正堂里,如今快要吵成集市,对于楼璟家产应该从公中分还是从安国公家产里分,楼见榆与自己两个弟弟起争执。
最后三老太爷发话,各退步,公中财产分为五,分其中份给楼璟,楼见榆三兄弟如今不能分家,就从楼见榆应得那部分里出钱,给楼璟补到与公账三成相等。
也就是说,两个叔叔应得家产被分薄些,楼璟除得到与叔叔相等家
“皇上要把太子降为亲王,封号定什呢?”赵端自然关注着淳德帝举动,他伺候这位十年,自然解他举动,如今趁热打铁把事情定下来是正经。
废太子诏书,是要把太子废之后处置并写上,是降为皇子还是贬为庶人。若是要另外加封亲王,则是另份旨意。
淳德帝愣,并没有听出赵端言语中下套,顺口就问,“你觉得呢?”
东宫,崇文馆。
太子殿下在青玉笔洗里沾湿毛笔,轻触触那晶莹剔透玉荷花,而后沾上墨,挥毫在纸上细细地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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