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笔墨来。”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楼璟挣扎着撑起身子,额头上立时汗如雨下。颤抖着指尖在床里暗格中摸出个羊脂玉小瓶,倒出粒药丸吞下去,闭目调息片刻,脸色才有些缓和。
这药是在战场上受重伤还得继续拼命时候吃,可以立时止痛,只是对身体有损,不能多吃。
趁着药效,楼璟迅速写几封信,交给高义,“想法子出去,定都给送到。”
“是!”高义把几封书信揣到怀里,低头干脆地行个礼,起身迅速离开。
屋中闷热,楼璟让人开窗子,三足青玉香炉中青烟袅袅,被风吹散,屋中立时盈满淡淡冷香。
些嘶哑,他试着动动身子,虽然很痛,但腿还能动,应该没有伤到骨头。
“三个时辰而已。”寻夏看着楼璟惨白如纸俊颜,忍不住又红眼,背过身去擦擦泪珠,接过映秋递过来温茶,小心地服侍他喝下去。
楼璟喝茶,觉得好受些,“昏过去这段时间,发生什事?”
“上院事奴婢也不清楚,就见到国公爷让人把您抬回来,放下就走,也没请太医,高侍卫给您涂伤药,奴婢给您喂些参汤。”寻夏絮絮叨叨说着,眼中闪过抹怨色。
安国公府是钟鸣鼎食之家,生病只能找太医来看,国公爷不让请,他们这些个侍卫婢女也没有办法。可世子伤得这样重,国公爷就不怕世子熬不过去吗?
寻夏怕世子爷趴着无聊,就跟他说起跟张婆子拌嘴事来逗他开心。
“是……”楼璟眯起眼,话语中带着几分玩味。
张婆子敢这般作为,定然是出于授意。如今主持着阖府中馈安国公夫人,是三年前过门续弦,做事虽然跋扈,却从不敢招惹他,如今这般做派,定然是有什倚仗,那这个倚仗会不会与他婚事有关?
眼看着日落西山,高义还没有回来,来却是道圣旨。
“怀公公亲自来宣旨,国公爷让人来催世子去前院。”映秋挡来朱雀堂报信管事,寻夏快步走
楼璟默然,薄唇抿成条直线,良久方道:“去叫高义进来。”
昨日父亲进宫,回来后脸喜色,说是皇上给指门好亲事,直到今早省视问安时候才知道,父亲给他找“好亲事”,竟然是要他嫁到东宫去做太子妃!
且不论突然让他去跟同为男子太子过日子是个什光景,他是楼家嫡长子,钦封安国公世子,要他嫁进宫,那就是生生夺他爵位,父亲怎会糊涂到把唯嫡子嫁出去?自己不过是多说两句,竟惹得父亲动家法……
不多时,个穿着褐色短打壮硕男子走进来,单膝跪在床边,低声道:“世子,国公爷换朱雀堂侍卫,连偏门也守死。”
听得此言,楼璟禁不住勾起抹冷笑。父亲这是怕他跑,还是怕他向外递消息?如今他连下床都困难,无论是打探消息还是搅黄这婚事,都是千难万难,父亲还真是考虑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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