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道：“说说说，说你个西瓜萝卜头，别传教
！这究竟是什
地方？”
此时幸存者都传送完毕，大伙儿自发
围过来。谢枕书目光略略扫
圈，注意到大部分人都穿着宽松囚服，只有教主最特别，他穿身修士袍，胸口抹白，中间画着只小蜘蛛。纯黑袍摆拖到地上，盖住双腿，看起来像是踩着高跷。
个人说：“不知道是什地方，
只记得自己在实验台上被凿脑袋，醒来就在这儿。”
另个人道：“看这里四面无窗，该是个毒气室，总归不是个好地方。”
又有人说：“看不像，015号场解剖都是集体进行，要是毒气室，也应该是个场人集体等死。”
谢枕书父母信奉天赐教，他也曾受过引领者赐福，但因为实验关系，长官直不信教，所以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这位教主口中“旧神”是哪位。
016说：“别放屁啦，旧神要真有用，怎不把主神系统全灭，好给它死掉信徒们出口恶气。”
他才被截掉腿，难免有些心灰意冷，凡事都往坏处想。刚刚上线时那股劲儿过去，人便显露出几分颓唐。
教主搀扶着016，走到苏鹤亭和谢枕书跟前。他长得竟然不错，就是太瘦，两颊凹陷，有些脱相。他说：“两位也是从养殖场来吗？怎称呼？”
谢枕书道：“长官和猫。”
知道怎凑到块。
这时厅内已经冒出许多人，大家或坐或站，个个面黄肌瘦。谢枕书扫视圈，发现除拼接人，还有些普通幸存者。
教主终于不吐，他爬起身，问016：“十六弟，你好些没有？”
016说：“没有，快疼死！”
教主摸摸后脑勺，忧心忡忡：“咱们脑袋给凿个窟窿，也不知道会不会死。唉，真是命由天不由。来，十六弟，先扶你起来。”
大家囚服上编
教主说：“长官好，猫也好，叫教主，这位是016，可以叫他十六弟。”
016道：“去你妈，怎看都比他们大，怎还做弟弟？你们听好，要叫016，要叫十六哥。”
苏鹤亭笑说：“好啊，十六弟。”
016气道：“你这家伙——”
教主忙打起圆场：“都样都样，就是个称呼，叫什都行。旧神说——”
他架住016手臂，把016从地上带起来。原来016断条腿，行动不便，所以才会滚在花丛里。
016起身，猛地看向苏鹤亭和谢枕书，恶狠狠地说：“你们两个看什，没见过瘸子？”
苏鹤亭道：“瘸子见过不少，但像你这样孔武有力没几个。朋友，你腿是最近才被人切掉吧？”
此言出，016面色不豫，但他倒没有迁怒于人，只是重重地“哼”声，算是回答苏鹤亭。
教主说：“说来难过，十六弟腿是被实验机器人切掉。十六弟，愿旧神抚摸你伤口，让切疼痛化为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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