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副弱不禁风模样,劝说:“好啦好啦,不要总是刨根问底,人家也有人家隐私,旧神说——”
他两句话不离旧神,讲起来就长篇大论,刺刺不休。016被他念得烦死,抱头嚷道:“说你妈个蛋!别说,让静静!”
教主说:“好好好,你冷静冷静,会儿再给你讲。”
他们这对组合奇怪得紧,当教主没有教主气势,做弟弟没有弟弟样子。这会儿坐在块,个高瘦个矮壮,也不
苏鹤亭听得有趣,语气自然地混入其中:“这不是什?说完啊,教主。”
那个叫“教主”瘦子没察觉,在辛苦中连点几下头,忍住呕吐之意:“这不是换地方住吗?正是传教关键时刻,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堕落。”
苏鹤亭说:“有道理,不过怎样算堕落呢?”
教主道:“当然是放弃抗争,献身给电子伪神,那太堕落啦!们要劝告大家,千万不要这样,肉体是们最后阵地。”
那个叫“十六弟”大汉听到这里,终于觉出不对劲。他骨碌坐起身,,bao喝道:“是谁直在插话?插什话?你叫十六弟吗!”
有上次经验,这次落地很稳。苏鹤亭从长官臂间探出头,看银花围绕,便晃晃小灯。下秒,银花窸窸轻响,回应着他。他满意地点点头,如同前来视察领导:“把它们放在这里也不错,不容易丢。”
谢枕书回头,看向银花深处。那里花丛窣飒,有人在活动。
苏鹤亭说:“这就来吗?以为好歹会有个‘嘭’‘’啪’提示音……”
他刚说完,就真听见“嘭”声响,从花丛间滚出个大汉来。这大汉不着上衣,满身横肉,把银花压得东倒西歪,嘴里叫骂不停:“教主,操它们电线板!凿脑袋真疼啊,疼得他妈都差点尿裤子!”
另边,有人回答:“先别喊,听说,旧神有言呕——”
苏鹤亭道:“巧,虽然不叫十六,但代号里也有个六,叫006。”
那两个人起扭头,看向苏鹤亭。这大汉是个霹雳火性,对苏鹤亭横眉竖眼:“什几把006,听都没听过!还叫016呢。你是几号场?”
苏鹤亭说:“想想,大概是000号场。”
他信口胡说,连眼睛都不眨下,脸坦然。
016道:“000号场是什场?怎也没听说过。教主,你听说过吗?”
那人话没说完,便矮身跪在花丛间,顿狂吐。他是个瘦子,个头儿不小,竹竿似戳在地上,两臂颤抖,像是快要撑不住自己这点肉。
瘦子每吐两下,便要讲句话:“人不可,呕——不可,可自,bao自弃!越是痛苦,越要……操,呕!”
他吐得厉害,连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似。
大汉粗喘着抹脸,道:“都这个时候,就快别传教,也不瞧瞧这是什地方!”
瘦子说:“唉,十六弟,也不想啊,这不是,不是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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