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书不知道这个“以后”是什
时候，他在无人问津
黑暗里背着苏鹤亭走
很久。路上苏鹤亭会把下巴压在他头顶，像做猫时
样。就这样又是个多月，他们离开城市边缘，进入片荒野。
荒野天气极端，到处飞沙走石，少有遮挡物。苏鹤亭反穿外套，用只袖子挡住谢枕书口鼻，另只袖子挡住自己，被风沙吹得头发蓬乱。他低头说：“长官，风太大，得找个——”
风“轰”地刮过来，苏鹤亭剩余话没说完，就把脸埋进袖子里。正郁闷间，风力忽减，他抬头，便看见两人高铁盾竖在前方。苏鹤亭舌尖都是沙粒，落地后“呸呸”吐掉，说：“这片荒野比城市还要大。”
谢枕书俯身，用手指拨开地上沙堆，底下有条蓝色数据正在流动。他道：“珏还在往前走。”
苏鹤亭说：“再往前可能会碰到这个世界墙壁，珏或许在找‘终点’。”
苏鹤亭说：“不不不，还是做人好。”
谢枕书眼眸微垂，看着他，继续说：“有人抱有人扛，不用自己走路。”
苏鹤亭掩耳盗铃，表情诧异：“什？什人这无赖？连路都不要自己走？不像
，从不这样……”
谢枕书松开手，转过身。苏鹤亭看出他意思，摸摸鼻尖，还是爬上去。谢枕书背起他，走向前方。
苏鹤亭手环住长官脖颈，手提着小灯。少顷，他突然说：“这样也不错，谢枕书，这样们每天都能见，也没人打扰。”
查出什异常，只把操作台上乱放杂志收走。
大叔把杂志卷起来，敲敲掌心，说：“纸质品都要给组织报备，尤其是书这种东西，请你以后注意，别把合法生意做成非法生意。好，没什事，你继续休息吧。”
他道句“打扰”，便把人都领出去。
谢枕书没表情，把门关上，到桌边给自己倒杯水。等他水喝完，走廊里脚步声也消失。隔壁静悄悄，只剩点血腥味。
长官再上线时，苏鹤亭正坐在石头上发呆。他见到谢枕书，吹声口哨，说：“再不来，就要去找你。”
终点是无法越过屏障，原本该被苏鹤亭瓦解，现在不知道是什模样。路
谢枕书道：“还差点。”
他们不要只在这里见面，他们要回到阳光里去。谢枕书为这个“差点”，可以再走遍来路。
苏鹤亭说：“你知道玫瑰怎种吗？”
谢枕书道：“知道。”
苏鹤亭手指勾晃着小灯，说：“那就拜托你啦，以后。”
若他不是个小骗子，谢枕书就要信。
苏鹤亭跳下石头，靠近谢枕书，就鼻尖微动，把长官领口闻闻。他凑得太近，几乎要贴到谢枕书，说：“你洗澡？很香呢。”
他其实闻不出什，不过是在撩拨长官罢。谢枕书拎住他后领，不许他再凑近，道：“没洗。”
苏鹤亭说：“好吧，没洗就没洗，干吗拎着啊。”
谢枕书道：“做猫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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