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到半起雾,远处道路已然消失,建筑都要倒不倒样子,不少行人走到黑暗那边就再也没有走回来。
小丑抬起拐杖,“咚咚咚”地敲打着脚下屋顶。
猫说:“那你就晚上打给,记得是天黑以后,那才是上班时间。”
谢枕书道:“好,今晚九点整。”
苏鹤亭拨拉可乐罐手顿,说:“等下,们现在不是就在通话吗?有什事情现在也可以说,晚上——”
谢枕书挂,他果断地放下电话,并离开电话亭,返回监禁所。今天剧情还算正常,等到他下班时,天已经快黑。长官没有离开,他站在大厅外,等着下雨。
太阳消失,天果然下起雨。大厅门敞开,工作人员进进出出。八点整,小丑出现。
谢枕书说:“切。”
他不是在故意装酷,而是在重复上次剧情中词,以此试探猫记忆。
结果对面陷入沉默,五秒后,7-006说:“先生,有何贵干?”
他把“切”当作是谢枕书代号。
谢枕书长话短说,套用上次身份介绍,只是在最后稍微做点改动:“任务会持续几个月,们要合作时间很长。可以见面吗?”
与前几次不同,这次小丑不仅身穿燕尾服,还手握拐杖。他微笑着站在门岗室屋顶上,打着把花哨伞,隔着雨幕,对谢枕书说:“哎呀呀,你可真是,非要跟在这里斗个你死活才肯罢休吗?就算你耗得起,7-006可耗不起。”
他们上次谈判失败,已经是敌人。小丑惯会踩人痛处,自从知道谢枕书在找7-006,便恨不得句句话都带上苏鹤亭,好让谢枕书后悔。
谢枕书却道:“你信奉阿波罗?”
小丑说:“这跟你没关系,别操心大人物事情,多关心关心自己。瞧,光桐区已经塌半,再这样下去,这次剧情结束时候,你身份就会被抹消掉哟。”
14区崩坏黑暗正在逼近监禁所,谢枕书不清楚这里彻底坍塌后剧情会发生什,但他猜测情况定很糟,而小丑真就如他所料,很解14区状况。
他想知道苏鹤亭在训练场具体位置,或许猫能在不经意间透露给他。光轨区在设定上是黑豹老家,谢枕书提议符合任务剧情,但是他从窗口系统那里听说过,除非任务强制,不然7-006极少在线下露面,所以长官作弊,他把上次苏鹤亭台词照搬过来。
然而苏鹤亭没有上钩,猫很难抓。他语气懒散,道:“太不巧,不在家,们见不着。不过呢,有事你可以给发消息,白天是睡觉时间。”
谢枕书说:“没有通导器。”
监禁所公寓里只有电话,没有通导器,这也是14区对监测员管控方式之。
苏鹤亭对这个回答不意外,通导器容易被入侵,他就常干这事,所以黑豹百分之七十成员都没有固定号码,他们在执行险地任务时候,经常会使用其他方式联络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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