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嘭”地关上,书桌上台灯微微亮,两个人隔著书桌对坐。
半晌,苏鹤亭问:“开始吗?”
谢枕书双手交握,盯着他不讲话。
苏鹤亭被盯得心虚,指尖捏捏座椅把手,说:“干吗?你审问题都可以如实回答。”
谢枕书道:“如实?”
苏鹤亭骨碌坐起来,故态复萌,说:“你追比追老婆还费劲儿,现在是抓到,可都这晚,们就算到备战组也没人审。”
他对连备战组和情报处轮班时间清二楚,这个点不是没有人审他,而是没有厉害人审他。事实上,他讲这句话也是在暗示谢枕书,把他送到备战组也没用,他解这些地方,甚至还能把自己弄出来。
谢枕书目不斜视,道:“审你。”
车开离出站口这条街,在路灯照射下去另个方向。十几分钟后,车驶进处住宅区,最终停在栋楼前。
下车前,谢枕书动作利落,直接给苏鹤亭上手铐。
。但此刻,他看起来依然冷静。
苏鹤亭额头抵着玻璃,问:“你要干吗?”
谢枕书站在风里,黑发微乱。他隔着玻璃跟苏鹤亭对视片刻,把车钥匙拿高,道:“抓你。”
苏鹤亭说:“朋友见面怎能说抓呢?也很想你嘛。”
他毛衣领被扯得歪斜,配上他不知死活笑容,开心得像是面对场期待已久重逢。
他把这两字咬得重,还带着点嘲讽。
可是骗子坐姿随意,托腮看着谢枕书,好像不是来受审,而是来约会。他表情有些坏,说:“是啊,如实,不信你问问。”
谢枕书身体前倾,带着冷冽味道。他不笑也不生气,拿对付陌生人语气道:“你来城区干什?”
苏鹤亭也身体前倾
这处住宅他已经很久没来过,虽然直有人在打扫,但仍旧有几分冷清。进门时灯亮起,最先出现在眼前是简洁空旷客厅,还有明净透亮落地窗。房间内没有能体现主人喜好陈设和摆件,干净得像个样板房。
苏鹤亭把刚刚随手捏出雪球摆在玄关处,本正经地说:“初次到访,这是点小礼物,不要嫌弃。”
那雪球歪歪地斜着,正面被他用指尖画个“w”,像是团绒毛在笑。
谢枕书脱掉大衣,背部薄薄衬衫略皱,因为受伤还没有好,所以透出星点红色。他看眼雪球,没说话。
苏鹤亭也准备脱外套,还想把它挂在谢枕书大衣边。他仿佛真是来做客,表现颇为青涩,正准备说点什,就被谢枕书拉着手铐,带进书房。
谢枕书免疫,他错开视线,绕到另边,坐进去。
冬天冷时候总有股特别味道,清冽醒神。当车门关上时,漏进来冷风吹得苏鹤亭猫身窝进座位里。他把外套拉好,连同下巴也藏起来,只拿那双眼瞄谢枕书。
谢枕书浑身散发着冷气,静坐须臾,发动着车。
苏鹤亭试探地喊:“谢枕书。”
谢枕书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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