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迈不开脚步,被保镖翻摔向地面。他在花瓶碎碴里滚圈,撑住身体,掌心刺入几个碎片,划得他满掌血痕。
独眼在堆废纸里翻找手枪,未果,又拉开抽屉。
保镖挥肘砸在苏鹤亭后脑勺,苏鹤亭头部向前撞。好在他反应够快,用手背垫住脑门。
保镖说:“没完没!”
苏鹤亭喉间干涩,颊侧被刮出血条里滚下血珠子,路淌向他脖颈。他觉得身上潮潮,分不清是汗还是血。
两个人在门口狭路相逢,保镖穿军靴脚猛地踹出来,踹中苏鹤亭腹部。苏鹤亭拽住保镖小腿,想把他掀翻。然而保镖体型健硕,没那容易翻倒。他屈膝,顶撞在苏鹤亭前胸。
嘭——!
少年胸口沉,感到剧痛。但这次他学聪明,直接用双臂抱住保镖腿,把保镖扯向门框。
保镖单腿站不稳,身体歪斜,脑门磕在门框上。他握枪手狂摁扳机,枪身却被苏鹤亭用大臂死死夹在腋下。子弹豆子般蹦出来,射在苏鹤亭背后,把墙壁和挂画都打穿。
保镖子弹打空,骂道:“狗杂——”
独眼把通话器挂断。
苏鹤亭不在意,他跨过具具尸体,捡些自己能用东西,在弥漫硝烟中越发形单影只。这里入口处是个铁门,苏鹤亭把它用锁拴牢,然后抄起旁边字牌,给它挂上“勿扰”。
上楼很快,房间只有个,苏鹤亭来过几次。他边给枪上膛,边踢出杂物探路。杂物滚在走廊里,房间内却没有动静。
这种小把戏很难骗过独眼贴身保镖。
苏鹤亭贴着墙,说:“独眼。”
保镖还想再来肘,
两个人就在此刻撞歪门,苏鹤亭松开大臂,拳挥在保镖脸上。保镖在痛叫中弯腰,苏鹤亭拽住他后领,把人拖过来,朝着门框狠撞。
“咚!咚!咚!”
那令人头皮发麻撞击声持续几秒,把保镖撞得口鼻飙血。里面独眼搬起花瓶,狠狠砸向苏鹤亭头部。
花瓶“哗啦”地爆碎,苏鹤亭躲闪及时,避开头部要害,被砸中肩臂。飞溅起碎片刮到他侧脸,肩臂也阵刺痛,他随即放开保镖。
保镖滑跌到地上,还没有死。他擦把血流不止鼻子,把抱住苏鹤亭双腿,对独眼喊道:“拿枪!”
独眼在房间里狞声:“干什?这里有个炮团等着你,你是想直接冲进来被打成筛子,还是想投降?”
苏鹤亭说:“都不是,是想告诉你,你屁股底下坐着也是集装箱。呢,闲得无聊,给所有集装箱都安——”
独眼顿时如坐针毡,道:“操!”
他们行三个人立刻往外冲,那门开,迎面就是子弹。苏鹤亭两枪射爆打头保镖护目镜,对方倒下去,压在独眼身上。另个反应过来,想关门,可是苏鹤亭已经踢过门口垃圾桶,让垃圾桶卡住门。
保镖拉不紧门,要射击。苏鹤亭接着枪,可惜保镖有所准备,用门板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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