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走
那个大叔，可不是什
厉害角色啦，他就是条力狗。你知道什叫力狗吗？就是在黑豹里做炮灰人。你把情报给他，多浪费啊，傅承辉根本看不到。其实
很担心，他究竟能不能跑出去？要是不能，你该怎办呀？”
苏鹤亭抱着枪，在心里默数。他问：“你在哪儿？”
独眼道：“在你坟头。”
苏鹤亭说：“你不会杀。”
独眼道：“没关系，可以切断你手脚，把你装回狗笼，再交给黑豹。他们已经实现
系统审讯，只要你大脑还能正常反应，就依然可以使用。而呢，就沾沾你光，成功隐退。”
“惊喜！”
尸体蹬着
只眼睛，鹦鹉似重复起来。
“是惊喜哟！”
门锁霎时断开，苏鹤亭踹开办公椅，滚身躲到办公桌后面。瞬间，枪声密集地炸响在他耳边。
独眼既然怀疑起苏鹤亭，就不会再让自己涉险。这具身体是假，适才直躺着不动，正是因为动作僵硬容易露馅。
擦把下巴上血迹，道：“嗯，完事。”
独眼说：“你开几枪？”
苏鹤亭道：“好多，把手枪打空，多亏晨哥，把步枪借给。”
独眼看向他，定定，重复说：“他把枪借给你？”
屋内气氛缓缓绷起，像是有根弦被拉开，上面还搭着支随时会射出箭。他们隔着张办公桌，在电影晃动画面里对视，谁也看不清谁眼神。
苏鹤亭堵住两只耳朵，说：“据解，你不会隐退。”
独眼说到底，也只是背后非法组织枪，直在供人驱使。他这几年把苏鹤亭留在身边，正是为找个机会，借苏鹤亭向黑豹求和，让自己摆脱非法组织操控。
独眼气急，道：“你懂个屁。”
广场上喷泉止不住，朝天乱飙。
子弹把办公桌上陈设打爆，瓷器碎片迸溅，掉在苏鹤亭头上身上。
“你觉得自己很聪明吧。”
独眼声音忽然从门口通话器里传出，他游刃有余，就像是三年前切老苏手指时样。
他说：“别自视甚高苏鹤亭，你那些小动作，都是在装没看见。你他妈跟你爸个臭毛病，老以为自己是个天才，把别人都当傻蛋，其实最傻是你们自己。”
独眼枕着手臂，把脚搭上茶几，舒舒服服地对通话器讲话。
苏鹤亭唇角微勾，道：“是啊。”
广场上灯被易拉罐打中，突然歪。那音乐喷泉坏掉似，瞬间喷出，提前奏起交响乐。
苏鹤亭猛地开枪，子弹“突突”地打中独眼。血“噗——”地喷满桌子，把账单都浸湿。
广场上小混混们被水扑成落汤鸡，尖叫着四散跑开。办公室内电影还在放，吵得要命。独眼手臂下垂，瞪眼不动。
苏鹤亭越过办公桌，拨开杂乱账单，想找到独眼车钥匙。门被推动，是保镖。苏鹤亭没想跟他们硬刚，就在这时，那躺在办公椅上尸体忽然转过脑袋，从头顶弹出个简陋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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