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该上初中小孩瞅半晌,道:“砸爆老板会不会生气?”
苏鹤亭说:“要是这容易就能砸爆,就自己砸。废话少说,你们玩不玩?”
他们争相举手,苏鹤亭把兜里仅剩零钱都掏出来,分到他们手上,作为鼓励。年纪大跑得快,拿到钱立刻去捡易拉罐,等苏鹤亭离开时,身后都是“嘭嘭嘭”砸罐声。
苏鹤亭上楼,保镖们坐在集装箱上打牌。个问:“晨哥呢?”
苏鹤亭提着步枪,脸颊上血没擦净,说:“抽烟去。”
事发突然,独眼没有给他任何提示。现在晨哥死,再过十分钟,他如果还没有回去,独眼定会察觉到不对。
不,或许独眼已经察觉到不对。他为人狡诈,尤其惜命,每次只要有风吹草动,他都会提前做准备。
几分钟后,苏鹤亭跨过血泊,按原路返回。他走得很慢,中途进游戏厅。游戏厅里和混混们碰上面。
混混喊:“小苏哥。”
苏鹤亭停下脚步,说:“你们几个过来。”
说:“得善后,不然你出不这片区。”
大叔急声:“你真放走?万,……”
他脸上都是水,抬手抹几把,跟苏鹤亭对上视线。
那几个踢易拉罐混混发出大笑,笑声回荡在夜晚。游戏厅门开,烟酒味冲出来,和灯光起洒在路上。
大叔感到紧张,他爬起来,说:“走!”
他们点点头,习以为常。
苏鹤亭表情如常,走近办公室,推开门,里面独眼正在用投影看电影。电影画面盖在苏鹤亭脸上,让他眼神有些变化。他反手关上门,食指勾,把门从里扣上。
独眼躺在椅子里,全神贯注,问:“完事?”
苏鹤亭拎起T恤前襟,
他们不知道苏鹤亭要干吗,路推推搡搡地过来。这几个混混跟苏鹤亭年纪相仿,都是这片区域原住民,是在独眼“统治”下长大小孩,专门用来晚上放风。
苏鹤亭道:“踢玻璃太无聊,干点别。”
混混面面相觑,其中个人问:“哥要们干什?”
苏鹤亭弯腰捡起易拉罐,在手里掂量两下,砸向广场。易拉罐精准地撞在喷泉灯上,把灯束打向另边。
他说:“看见吗?玩这个。谁能把它给砸爆砸响,就包谁伙食费。”
苏鹤亭什也没说,把换好弹匣手枪递向他。
大叔看到枪,两眼红,险些哭出来。独眼为审出内应,让他连续挨几天毒打,牙齿掉都是小事,骨头断才是真疼。苏鹤亭刚才让他跑,他心里还存几分怀疑,可是这枪递过来,什怀疑都打消。
大叔拿到枪,犹如拿到救命稻草。他嘴唇颤抖,道:“谢谢!”
音落,他装起手机,带着枪,扶墙走段路,从桥洞另头出去,佝偻着身体隐入夜色。
苏鹤亭卸晨哥步枪,把尸体推进河里。那水花微溅,只在桥洞下扑出点声响。地上都是血,苏鹤亭在黑暗里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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