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枕书垂着眸,在昏暗里无声地问:这是谁猫?
苏鹤亭鼻梁上眼镜微滑,漂亮改造眼里清晰地写着“X”。
隐士道:“蝰蛇算废,看他那改造眼都裂成那个样子,估计他也没钱维修。唉,做什不好?非得跟着卫知新。”
他转念想。
又说:“算,们也没好到哪里去,还正愁呢,斗兽场接口有问题,以后不打比赛干吗去?猫还连个房子都没有,直住在筒子楼。啊!想起来,他上回看你打肥遗,下注赚不少!猫,你卡里还有多少钱啊?”
苏鹤亭鼻息很轻,他道:“有——”
谢枕书碰下苏鹤亭唇,中止苏鹤亭声音,道:“在申王那局里赚。”
谢枕书说:“嗯。”
他抬起手,用手指虚虚蹭下猫脸颊。
只是虚虚,并没有碰到。
可苏鹤亭很热,他不自主地靠过去,用脸颊蹭着谢枕书手指,眼眸半张,仿佛被冰凉刺激到。
隐士说:“看这俩人贼心不死,还会再来。不过那钢刀男真蛮奇怪,看着挺清秀小孩,竟然是个文盲。卫知新不是人,连字都不叫人识。”
爆炸那响,武装组估计就在路上,大半夜让隐士走,隐士也没地方去。
三个人暂时撤退,谢枕书车停在教堂林带外面,他把隐士带过去,示意隐士开车。
隐士八百年没摸过车,但他看看谢枕书怀里苏鹤亭,觉得还是不要自讨没趣,便摸摸鼻子,比个“OK”手势。
车上路,谢枕书坐在后座,苏鹤亭抱着那袋糖,坐在他旁边。
隐士发动车,开得还算平稳。车开半,隐士听见苏鹤亭说:“游戏机。”
苏鹤亭咬住长官手指,为长官停下感到不快。他晕开潮红都积在耳根,似乎已经分不清距离远近。
隐士以为是自己没听清,问:“赚多少?”
谢枕书语气停顿,说:“很多。”
个合格主人每天都要抚摸自己猫,如果猫喜欢你,记得用指腹蹭蹭他耳根,帮他舒缓麻痒。如果猫很乖,别忘奖励他,这对建立信任关系很有帮助。
对不起。
苏鹤亭从谢枕书手指,蹭到谢枕书手背。他很苦恼,仿佛要谢枕书再用力摸摸他才好。
有些猫需要定期被抚摸。
谢枕书想起自己查到养猫帖子。
主人要用拇指挠顺他颈部,让他抬头享受,然后用食指刮蹭他下颔线条,让他眯眼发出舒服声音。
——嗯。
隐士头立刻痛起来,道:“让妈给你买新。”
苏鹤亭尾巴在座位上扫几下,表情不满。他向前倾,抵着前副座,转过脸看谢枕书。
车内光线很暗,猫眼里却亮亮。
这时,隐士说:“今晚谢谢啦,还怕你俩没看懂暗号。”
确实没看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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