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亭跟和尚打过招呼,要把隐士带走,他喝醉忘,谢枕书还记得。刚才
隐士傻眼:“啊?和尚要来抓人啦!们先跑。”
苏鹤亭揪紧谢枕书领口,意气风发,道:“去拿吧!”
隐士说:“别闹,就算和尚没来,妈妈门口也都是探子,你还没进巷子就得给人埋伏!听听话呀。”
谢枕书突然把猫抱起来,不给隐士看。他神色冷淡,道:“不同路。”
隐士不敢自个儿走,怕再给人蹲,连忙说:“同路,你们去哪儿就去哪儿!”
隐士今天晚上就没停过!他灰头土脸,从地上爬起来,溜烟跑到谢枕书身边,问:“猫!死啦?”
谢枕书看他。
他立刻改口:“猫!活啦?”
苏鹤亭狂抖猫耳,觉得头上都是灰尘。他那副眼镜还没掉,还在问:“炮呢?”
隐士:“……”
隐士鼻子灵得像狗,当即捂脸,道:“手榴弹!”
双马尾听,掀起跟前桌子,蹲身大喊:“卧倒!”
脏话组织酒鬼听别不行,听“卧倒”是专业。他们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在被武装组追,对抱头和卧倒最敏感。当下听双马尾呼喊,集体卧倒!
紧接着声巨响。
“轰——!”
手指收得更紧,只给蝰蛇个余光。
蝰蛇捂着鼻子,刚刚止住鼻血。他呼吸急促,改造眼裂纹密集,只能靠单眼认人。
他真想跑。
但是——
阿秀呼吸不上,面部涨红,眼睛都瞪大。他额头顶着桌面,已经发不出正常字音。
苏鹤亭头被摁在谢枕书肩膀,鼻尖在领口处,便朝谢枕书颈窝里闻。那味道熟悉得很,也好闻。他是个有计划猫,知道不浪费原则,闻几下,便把谢枕书衣领向上拉,很霸道:“不让其他人闻。”
隐士简直没眼瞧,他嘴里讨好道:“不闻,没人闻!你怀里抱着什?给你拿。”
苏鹤亭不给,抱紧那袋子糖,说:“你走!”
隐士:“……”
他真是没脾气。
这他妈还没醒呢!
谢枕书说:“在家。”
苏鹤亭觉得他声音好听,跟着学:“在家。”
隐士理所应当把家当成福妈家,道:“欸,对!在妈妈那呢!”
苏鹤亭说:“去拿吧。”
谢枕书抱着猫滚地。
教堂内桌椅板凳顿时被气浪冲翻,没碎酒杯酒瓶全碎,内侧悬浮显示屏“嘭”地熄灭,十字拱上海报给冲掉几十张,连装饰用荧光板都碎。
隐士滚出硝烟,边呛边说:“人咳、人跑啦!”
双马尾推开桌子,道:“快跑,这大动静,武装组该来!”
那教堂酒鬼勾肩搭背,听从她指挥,窝蜂冲出去,边鬼哭狼嚎边跑。
蝰蛇忽然用力擤把鼻子,抄起旁边滚动酒瓶,豁出去。他喊:“老子跟他拼咯!”
音落,蝰蛇抡起酒瓶,砸出去。
酒瓶砸空。
蝰蛇趁机双手向后摸,拔出自己保命杀招。
“刺啦”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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