蝰蛇眼前
片黑暗，他脑机接口附近有老化
疤痕，所以没有插连接线，但他头部粘满
圆盘电极。
“老板，”蝰蛇闭着眼，在电信号刺激里呼吸急促，声音颤抖，“对不起。老板，对不起……”
老板手隔着手套，拎起蝰蛇尾巴，那里是被子弹打烂地方。
“他速度好快……”蝰蛇头部动下，“
被摁住……他手……草！”蝰蛇像是在脑袋里又经历遍，他痛苦地喊着，“他用手掏掉眼睛！干他——！太痛，太痛！老板，
不论主神系统想干吗。
——它们这几年都没入侵生存地不是吗？
这就是大老板们想法。
和尚问：“你今晚能输吗？”
“能，”苏鹤亭掏出根棒棒糖，很好说话，“你先给打三百万。”
“蝰蛇用东西都不错。”和尚提提裤腿，在瑶池门口长凳上坐下，“不过你掏他眼睛，他肯定恨死你。”
和尚暗爽，但他不能表现出来。
他收敛表情：“他们还会来找你。”
苏鹤亭注意到和尚今天穿是便装。
在黑市，没有比武装组更好用身份，因为他们能公开带枪。但是和尚今晚专门换便装前来，说明保护他这件事不能声张。
摸着下巴研究那海报，问：“你喜欢泡澡？”
苏鹤亭干脆地说：“关你屁事。”
“只是聊聊天，能不能稍微……”和尚感觉头疼，“可是来保护你。”
“别逗。”苏鹤亭掏掏兜，用两指夹出蝰蛇改造眼，“买吗？”
和尚定睛看，神色略变：“你把蝰蛇眼睛掏！”
和尚：“……”
“你们还真把自己当成左右为难小媳妇儿。”苏鹤亭把棒棒糖咬进齿间，才发现自己拖鞋没换。他抬起只脚，让雨水冲鞋底：“卫知新，那家伙是不是叫卫知新？只想告诉他。”
他声音不大。
“比赛有输赢，玩不起别下场。”
***
“你们抓住蝰蛇，”苏鹤亭说，“又把他放。”
和尚看着屋檐外，忽然想抽烟，但他只是想想。他搁在腿上手收紧又松开，语气平静：“总有些事身不由己。”
雨把水洼打出阵阵涟漪，水洼也不能跳起来抽雨耳光。
虽然真他妈憋屈，但这群大老板就是不在乎什
主神系统，也不在乎那些没逃出光轨区人类。
生存地稳定让外部威胁变小，光轨区新闻不再能引起广泛关注，人工智能发动毁灭日也变成历史。
“他留着也没用。”苏鹤亭两指向上轻轻抛，“啪”地把改造眼握回掌心，“你们不要就挂交易场。”
和尚看着那颗眼睛上上下下，像被把玩核桃似。他心情复杂：“……你不留着吗？留着当替换装。”
苏鹤亭鼻尖微皱，脸不情愿：“想想怪恶心。”
这是斗兽场常干事情。
退役选手植入体可以交给斗兽场，斗兽场会进行综合估价，再把这些植入体当作替换装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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