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仅仅周之后,他又陷入焦灼地烦躁里。所有文稿都在被
噢。”阮肆头回被人当面审视,他有点摸不清沈修意思。
沈修立在原地没靠近,继续道,“相比最初风格,如今风格更贴合这部片子。新疆这片土地从来都不只是种色调,多民族使得它浓艳缤纷,色泽亮丽。你有时候常常会陷在笔下情绪里,因为深陷其中,所以爆发强烈,感情夹杂在文字中扑面而来,感染力非常强。”
“谢谢。”阮肆继续往前边走,慢慢上坡,就能看见望无垠连绵。
“你会对陈老有狭路相逢念头,不仅因为比赛撞见,还因为你风格渐成,就差个机会突破,而陈老让你感受到相同气息。如果今天们面对是冷硬风徐老,你就不会这怦怦跳。”沈修踩上坡顶,此时天已经蒙蒙亮,他说,“这是个机会。过去四年你都在自世界里探寻自己,你太缺少正面对手苦战。阮肆,你如今就像是宝剑新磨,正是锋芒毕露时候,可是你没办法找到自己界限在什地方,你做不到收放自如,所以迟迟不能突破你要求点。陈老就是最好老师。”
“你参赛是不是因为……”阮肆皱起眉。
“因为顺道。”沈修从兜里摸出烟,给阮肆根,自己咬支,避着风点燃,然后看面前广阔天地,“选择秦纵团队也是为更好地贴近你风格,让作品更加有‘活着’生命力。你们俩二十年未曾真正分离,人常说情同手足,要就是你们相互感应那种玄妙。个作品,不论什作品,想要具有生命力,首先要投入充沛情感。情感从镜头开始就托付出去,剩下就靠你跟秦纵。”他侧头看阮肆,烟雾被吹得看不见,“战斗吧文学少男。”
长空瞬间破晓,太阳从旷野尽头猛然挣脱沉重束缚,金色贴着数里地面绽放光芒。风陡然穿梭在四周,随着阳光起射穿久寂黑暗。发在耳上被吹得翻飞,阮肆望着前方,满目璀璨都是阳光。巴音布鲁克迟到眷顾汹涌地挤在他胸口,这次怦怦跳起不再是单纯刺激,而是淳厚地、包含着无数情绪鼓动。指尖不知道为什在口袋里细微地发抖,远处弯曲河道在阳光中澄亮成会发光长带。
他觉得自己似乎,摸到某个门槛。
五月到,他们三个就跟着当地家长,骑马去天鹅湖。巴音布鲁克回暖来得缓慢,六月底阮肆跟学校里小鬼头们说再见,并且拒绝小姑娘送小羊羔,卖自己二手摩托车,跟老校长告别,坐车回到乌鲁木齐,直接从乌鲁木齐飞回家。
阮肆到家,就关机,断网。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开始不停地不停地写。繁多资料堆积,很多东西他不必再看,脑子里已经清晰记忆。拉上窗帘房间很暗,他就是坐在书桌前疯狂地写,清楚地感觉着那个隐约门槛不断靠近,他似乎坐在门口,他马上就能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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