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跃察觉到他情绪变化，顿
顿，斟酌地说：“你妈吧……刀子嘴豆腐心。钢琴是她这辈子
执念，你还在肚子里时候她就计划着引导你、感染你。有时候话说得不好听，心里其实也不好受。你是她心头肉，她是期望加持，不愿意半途而废。”
“
知道。”秦纵望着倒映街景，树影打乱他映在车窗上面容，让人看不清他目光，只能听见他说，“明白。”
车里有
瞬寂静，气氛不知何时变得凝固，停滞尴尬有几秒反复。
“还是去俱乐部吧。”秦跃看着红绿灯，像是没察觉，“老地方打球。”
“嗯。”秦纵回答。
孔家钰算完题就把这事给忘得干二净，又赶在上课前问几道题，就算过去。
周六秦跃开车来接秦纵，照例给秦纵带堆零食，似乎还直没有反应过来，他儿子已经不是七八岁小孩子。秦纵扫眼，都是些甜，阮肆爱吃。
“今天心情挺好啊。”秦跃打着方向盘时侧看他眼，“学校里遇着什
好事？”
“没什事，天气好。”秦纵今天戴棒球帽，把头发撩扣上去，显得十分利落。
“要真有什事，跟爸爸说说也没什。”秦跃笑笑，“像谈个小对象这种……肆儿是不是处个？”
到头还是咱们吃亏。”
“吃亏？”阮肆笑出声，“没这便宜事。人还在学校里，就想着混社会，以为演古惑仔呢？摸秦纵脸，还得问问愿不愿意。”
“你说这话时候。”孔家宝撑脸，“能把您那霸道总裁般邪魅表情收下吗？看着特欠揍。”
“那你揍。”阮肆更“邪魅”地笑笑，“试试。”
“卧槽。”孔家宝鸡皮疙瘩都起来，“这分明是阴笑。”
两个人岔开话题，各自如常。到俱乐部，上三楼老地方。这里打灯讲究，地方干净，放着舒缓音乐。秦跃挑个靠里边桌，却没带秦纵打斯诺克，而是玩中国八球。开球照例是秦跃，他以前是特种兵出身，近几年混在商场应酬里，身材也没过度走样，看得出是定期锻
“嗯。”秦纵手指叩在车窗，“你看见？”
“刚才人才走。”秦跃看他眼，“小姑娘挺漂亮，你就没找个？”
“不急。”秦纵说，“也没时间。”
秦跃乐呵半天，“也是，上高中感觉紧张？也别把自己压得太紧。最近钢琴练得怎样？”
秦纵没吭声。
中午秦纵没跟孔家钰块去食堂，他出校，不知道干什去，直到临近上课才回来。孔家钰给他带面包，秦纵在座位上迅速解决午饭。
“去哪儿啊？”孔家钰埋在书本里，“肆哥还来问你。”
“来？”秦纵抬眸，“你怎回。”
“说你出校办事去。”孔家钰笔在题上画个圈，草稿纸垒厚沓，“他想着你应该去乐器行，就没多问。”
“嗯。”秦纵手抄裤兜里，指尖摩挲着烟盒，“就是去乐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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