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城没等到俩孩子回家，就去
学校。没见人又给老师打电话，和老师
块往敬老院这边找。路上正接着阮肆
电话，火速去接人。
秦纵老师才开始带班，没带小朋友回学校，在敬老院点名就让人散。秦纵路痴，在敬老院
“六中后边那家敬老院。”打扫卫生小朋友加句，“挺远，他应该直接回家吧。”
“老师没点名吗？”阮肆皱眉。
“他在啊。”小朋友怯生生道：“散时候才不见。”
天色暗，就下起雨。路灯朦胧，自行车飙出路水。风湿寒往胸口扑，阮肆淋着雨往敬老院冲。他给秦纵说过，每天不论是拖堂还是实践活动，他都会在车棚边上等，两个人必须起回家。
阮肆用力蹬着车，链条突然掉，他脚蹬出去车却没有如期前行，过排水沟颠就连车带人摔在地上。车轱辘打着转，阮肆爬起来用手反方向转踏板，可链条就是啮合不上。“咔嗒咔嗒”链条晃在雨里，阮肆索性扣上锁，罩着外套往敬老院跑。
深秋席卷叶子，等阮肆抬头看时，整个城市像是夜间就剩萧瑟枝丫。他们开始穿厚外套，在车轮碾过落叶“咔”声中等待着雪来。
周三实践活动课三年级也要出去捡垃圾，秦纵他们班由班主任带着去敬老院，阮肆和孔家宝则被分到择贤街，每个人还要在袖口别个小红标。
“这还带个广场，都归咱们啊？”孔家宝支着扫把，愁眉苦脸道：“这得捡到什
时候，
俩干脆架张床住这里算。”
“那你捂个肚子去请假。”阮肆说：“黎凝看着呢。”
“巧。”孔家宝直起身，“爱实践活动！爱捡垃圾，爱……”
“干什啊！”门卫挡着雨匆匆跑出来，问阮肆：“你谁家孩子？”
“是三小。”阮肆喘息，从外套里扯出校牌，举起来大声：“们今天在这里做过活动！找弟弟！”
“哎呦这大雨，怎瞎跑啊！”门卫拉他进门岗，“你找弟弟？你跑这儿来找弟弟？你爸妈呢！”
“没来得及说。”阮肆浑身是水，他说：“能进去吗？您要不放心跟起。”
“胆还挺大。”门卫给他罩上干毛巾，拨座机，接起来说：“喂？诶，刘老，是是。您那孩子还在吗？马上过去接，他哥哥找过来。等会儿问问孩子爸妈电话，让人来这接。啊，没事，没事，进去接，您别送，稍等等。”
那边黎凝对孔家宝笑笑。女孩子刘海蓬松，今天绑着麻花辫，大眼睛笑就是月牙。
“啊……”孔家宝捂着胸口倒退两步，对阮肆说：“被击中！肆哥！上血包！”
阮肆说：“放弃吧同志，你已经无药可救。”
活动结束时已经快八点，孔家宝要跟黎凝走回家，阮肆就个人取自行车。他在车棚边等半个多小时，也没见秦纵回来，进秦纵班里问，说是早就结束。
“你们班在哪儿活动？”阮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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