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孔家宝顿时不管他弟弟鼻涕,奋起猛追,喊道:“诶!讲点道理!这偷跑吧,啊?!”
秦纵紧紧攥着阮肆外套底下T恤,回头看孔家宝。阮肆把他手按紧,说声:“抓紧,哥带你飞!”
黄昏风灌在袖口,阮肆校服外套被吹得后扬,迅速后退街景模糊,他轻轻吹起口哨声组成散漫儿歌。温烫阳光贴在背上,回家心情似乎带着每个人都不同独特气味,除——
吹起来外套拍秦纵脸,他不得不埋头抵在阮肆背上,顶得阮肆背疼。
“秦纵!”阮肆挺直腰,“你要挨揍。”
“你是乌龟吗?怎这慢。”阮肆蹬车滑到秦纵跟前。
秦纵踩着杠爬上后座,抱着他腰气喘吁吁地说:“走!”
“走哪儿去。”阮肆慢悠悠蹬起车,“你以为这出租车啊。”
谁知这小子拉他后衣摆,急匆匆地喊声:“驾!”
阮肆刹车要收拾他,秦纵赶忙抱着他,急道:“追上来!孔家钰追上来!”
半个月后阮肆有自行车,放学就在车棚边跨着车等秦纵。
“想把那学习机卖。”起等弟弟孔家宝咬着冰棒,说:“存钱换个手机。”
“跟你妈说去。”阮肆拎着冰棒,眼看都要化秦纵还没出来。他擦包装袋上水,说:“他们班拖堂啊?这都多久还没出来。”
“师太英语课,拖拖不是很正常吗。她上回还押中午,让背单词。”孔家宝心有余悸,“那能背得下来吗?估计孔家钰也记不住,他那脑子,早上出门都能穿反鞋。”他吐槽完又转回来,问:“你觉得怎样啊?换手机那事。”
“都说跟你妈讲去,她不揍你都不信。”阮肆扯开包装袋,咬上冰棒,说:“你换手机干嘛?”
秦纵被外套蒙住口鼻,
那边孔家宝打串车铃,从他们身边“嗖”地冲离。孔家钰抹着鼻涕回头喊:“肆哥!比赛呢!”
孔家宝蘑菇头呼啦啦地被风吹成中分,他说:“走着!输请冰棒!”
阮肆才蹬起车,忍无可忍地说:“宝哥,先给你家孔家钰擦下鼻涕行不行,等会儿吹人脸上怎办。”
“家钰你吸回去!”孔家宝掏裤兜找纸。
后边阮肆站起身,开始用力蹬车。秦纵“拜拜”被风吹散,他们已经冲出好远。
孔家宝忸忸怩怩道:“这有黎凝家电话,她说题不会做可以问她,都不会做。要是用家里座机打,妈肯定要听。”
“你问题怕你妈听?”阮肆把冰棒咬得嘎嘣脆,“骗鬼呢孔家宝。人黎凝又没手机,打久也不好吧。”
“就想跟她说话。”孔家宝说:“你都不知道她多好,讲话特温柔。”
“确实不知道啊。”阮肆根冰棒咬碎,才见秦纵拖着书包往阶下蹦。他含着木棒吼声:“秦纵!”
秦纵都做预备跳动作,听着声硬是改成小步往下走。下阶就飞奔过来,后边跟着吸溜鼻涕孔家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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