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钰还吸溜着鼻涕,没来得及开口,阮肆就给贴张纸巾,“你擤完鼻涕再说话。”
因为每天这来回,导致很久以后,秦纵对这段时光记忆最深刻就是阮肆骑车时扬他脸清爽肥皂味。
阮肆零花钱有大半是给秦纵买零食,三小周边关东煮、章鱼小丸子、豆沙包以及孔家宝心心念念奶茶铺他都尝过。每天放学,只要奔出教学楼,就能望见阮肆和孔家宝在车棚边说话身影。
直到秋天下霜时阮肆跟人打架。
阮肆拧开矿泉水,浇孔家宝手上。胖子右手手腕上翻着道口子,被水冲还带血。
孔家宝请吃沙冰地方就是上回遇着黎凝那家奶茶铺,从那次之后他天天要到这喝点东西。
“意义非凡,你懂不懂?”孔家宝搅着冰,靠车边撩把自己凌乱蘑菇头,望天空忧郁道,“她没和你说过话,明白你不懂。们这些人烦恼,你——”
阮肆脚把他蹬开,说:“你有种把这铺买下来,天天请黎凝喝奶茶吃沙冰。”
“那得等长大。”孔家宝说:“还真想买下来。如果有钱话。”
阮肆坐长椅上,秦纵舀口冰,问他:“黎凝是谁?”
只能再撞两下示意自己听见。阮肆车拐,在边栏上擦个边,险些撞歪车把。他把秦纵后领拎起来,道:“来劲?”
秦纵被这拎,脖子就没。他鹌鹑似扑腾着双臂,顺口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谁先动手谁小狗。”
“学得快啊你。”阮肆掐住他还带婴儿肥脸,“谁小狗?谁小狗。”
秦纵被捏得口齿不清,脸蛋受尽蹂躏,他只得含糊道,“汪汪汪。”
“再汪。”阮肆被逗乐。
“走。”阮肆把瓶子扔掉,“去医务室,这会儿还没下班。”
孔家宝跟着去,握着手腕疼得满头大汗,他说:“没人给说摔跤这疼!”
“人都没摔玻璃上,就你中奖宝宝。”阮肆上着楼说道。
两人进医务室,果然没下班。值班老师问孔家宝怎弄,他哼哼唧唧,阮肆说:“摔,正摔
“三小第,宇宙无敌!”孔家宝立即接声:“下回见着真人你就知道。”
“三小第是软软。”秦纵含着冰道:“超酷!超强!”
“哎呦。”孔家宝笑:“你这吹,把他都吹成福音战士。阮肆给你糖吃啊?天天说他好。”他指指沙冰,“你要是能这夸夸,就星期请你吃三次冰。”
“别听他扯,夸完他转头就忘。”阮肆抬手把空盒抛进垃圾桶,对秦纵说:“不许夸。”
“嘿。”孔家宝气笑,说:“你这人怎这小气!家钰,夸他,看哥多大方。”
“汪汪汪!”
“大声点。”阮肆说:“大声。”
“汪!汪!汪!”秦纵喊得脸都涨红。
阮肆说:“叫得跟小奶狗似。”
“别喊弟!他这欺负你呢。”孔家宝才跟上,刹车停边上挥手道,“请冰棒,走走走,别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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