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肆腿架被子上,滚身睡得香,丝毫没听见。那人拽不动被子,也不哭闹,把身底下垫小毯子裹起来,安静地默数羊。
第二天阮肆被子都掉半,他被阳光晃醒时候还有点起床气,翻身头闷进枕头底下。
听着有人说:“维尼熊!”
他短裤后边印只维尼熊,阮肆闻声个激灵,警惕地爬起身,捂着屁股皱眉道,“维尼熊有什奇怪!”
定眼正见秦纵抱着小狼狗坐边
阮肆回头就被他妈顿揍,没收蚂蚱。第二天秦纵还跟着他,拽着他衣袖从屋里跟到院外,路念着:“不能吃虫子,软软不能吃虫子。”
阮肆挂念着他蚂蚱,对这事耿耿于怀。并且不止是蚂蚱,他弹弓、陀螺、卡牌都因为秦纵被李沁阳没收过。秦纵眼泪汪汪地跟着他,他就是想不通,秦纵怎可以这能哭,难道他眼睛都不会痛吗?
“可能是水做吧。”孔家宝听说时候把冰棍咬得嘎嘣脆,说:“那你还年年和他玩?以为是你挟青梅’呢。换得揍他,告诉他不许哭。他要是个女孩子就好,哭也没啥,他妈妈长得那好看,他应该也挺好看。”
觉得他是泥石流做。
阮肆心想。
阮肆斩钉截铁:“个人玩挺好!他来回不方便啊,回头还得爸送。秦爷爷大院里小朋友挺多,让他回去玩。”
“你以前不是就爱和他玩吗?”奶奶奇怪,说:“人可喜欢你,小时候你天天领着在田里踩泥巴。”
“……那多久以前事情奶奶。”阮肆兴致缺缺:“他爱哭啊。”
“你这大时候也没少哭,还尿床呢。”说着奶奶拉他,认真道,“晚上别喝太多水,不但尿床,还肿眼睛,记着啊。”
“记着记着。”阮肆跑出去,又回头反驳:“早不尿床!”
怎办呢?秦纵来就得带着他玩,不留心肯定还要哭,哭就跟开闸似。
阮胜利提着小叠椅回来时候看阮肆坐棚底下叹气,他摘草帽,轻踢脚阮肆屁股,问:“叹什气?小孩子不要叹气。”
“爷爷。”阮肆抓着头发,忧伤道,“要发洪水。”
阮城来得晚,阮肆都睡着。他迷迷糊糊中听到他爸声音,奈何睡意太重,硬是没能睁开眼。枕头另边微陷,被子被拉过去些许。后半夜更热,阮肆睡得背上都是汗,他蹬被子,踢着团软乎。
这软乎乎人小声叫:“软软。”
阮肆不喜欢秦纵。
可是两边爸妈关系好,年年都要聚聚。他以前捉蚂蚱放口袋里,吃饭时候蹦出来,跳到秦纵脑袋上,这小子眼眶红,扒进嘴饭都没咽下去,就鼓着腮帮抽抽搭搭哭起来。
“这是蚂蚱。”阮肆完全不能理解,他捏着小蚂蚱给秦纵看,说:“它不咬人。”还做个咬姿势,哄骗道,“能吃。”
秦纵看那蚂蚱在眼前蹬腿抖须,转身头扎进他爸怀里,哭得天昏地暗。
“软、软软,吃、吃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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