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莲房表情呆滞地坐在那里,没有骂,也没有闹。
宋妈妈吩咐小丫鬟打水,让绣橼服侍她梳头洗脸,自己则在旁低声道:“姨娘,事已至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看。您还不如打扮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地出门,好歹还留着几分体面。不让别人看笑话……”
几个婆子忙重新打包。
宋妈妈看大家正照着她吩咐行事,微微点头,走到炕前,轻声道:“乔姨娘,您要是答应不再叫嚣,也敬您是半个主子,把您嘴里帕子拿出来,放他们放您。您也可以舒服点。”
乔莲房瞪着宋妈**目光中充满怨恨,哪里有半点服软样子。
宋妈妈不由苦笑,想想,道:“乔姨娘,送您去大觉寺,是侯爷意思!”
乔莲房听着目露冷屑。
悄悄,只有风吹树梢沙沙声。
她想到昨天半夜那几声凄厉哭叫声,快步回屋子,吩咐翠儿去文姨娘那里打探消息。
“文姨娘大门紧闭,律不准进出。”
秦姨娘有些吃惊,又让她去杨氏那里看看。
“杨姨娘也大门紧闭,”翠儿道,“去叩门,那杨妈妈隔着门和搭话。”
宋妈妈觉得不把这话说透,只怕这位不会死心,还会闹腾下去,到时候为难是会是她们这些人。索性道:“乔姨娘,您也别只顾着生气。不如好好想想。夫人是从余杭来,到燕京也不过两三年光景。哪里知道大觉寺是个什所在!”
乔莲房听着身子震,满脸不相信,眼中光采却如留不住漏沙,点点褪去。
大觉寺,并不是个普通禅院。
它是皇家寺院,不接受普众香火。所以知道人不多。虽然是观世音道场,却曾拘禁过位太妃,两位被贬妃子。燕京些权贵之家偶尔会把失德女儿或是被休回家姊妹送到那里。名为静养,实则修行。而且以苦修闻名。
宋妈妈看着轻轻摇摇头,示意两位妈妈把乔莲房扶起来,亲自上前把乔莲房嘴里帕子拿出来。
秦姨娘点点头,打发翠儿出去,个人坐在临窗大炕上呐呐自语:“把建宁侯夫人来访事传得满院皆知果然是对……可她院子里怎会没有动静呢?难道她想半夜想明白,乖乖地听从夫人吩咐关在屋里抄《女诫》去?”她很是苦恼地紧锁眉头。
乔莲房被两个身材魁梧婆子按在炕上,嘴里被塞个白绫帕子,目眦尽裂地瞪着正指挥着粗使婆子们收拾东西宋妈妈。
“姨娘是去大觉寺,又不是去慈源寺。带这些花粉胭脂、珠钗宝簪去做什?”宋妈妈吩咐立在旁默默流泪绣橼,“把这些东西都帮你们家姨娘收起来。”
绣橼慌慌张张地上前把乔莲房镜奁抱在怀里,抬头看见乔莲房披头散发狼狈样子,眼泪流得更厉害。
“还有这遍地金妆花褙子。”宋妈妈检查着要带过去包袱,“蜀锦比甲,都拿出来。带些茧绸、潞绸衣裳过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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