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夫人赏。”十娘应酬她,“也不大清楚是南珠还是东珠!”
“那肯定是南珠!”文姨娘笑道,“太夫人那里东西,哪件不是稀世珍宝。只是眼拙,不识货罢……”
正说着,孩子们来。
文姨娘退后几步,和秦姨娘、杨氏立在旁不再说话。
但她这番作为让屋里气氛活跃不少,孩子们进来时候并没有感到什异样,欢欢喜喜地请安,上学上学,回屋绣花回屋绣花,如往日。
继而诚惶诚恐。
十娘叹着应喏,吩咐宋妈妈去安排人手。
宋妈妈神色慌张地匆匆给十娘曲膝行礼,急步而去。
徐令宜又吩咐十娘:“孩子们马上要来问安。你派个能干去把乔氏看管好,免得闹得不安生。”
还有太夫人那里,只怕也要说声。
语气里透着几份郑重其事味道,让十娘微微愣。
第二天他们刚起床,宋妈妈神色疲倦地走进来。
她有些为难地望眼正盘坐在临窗大炕上给金鱼喂食徐令宜,欲言又止。
十娘暗称不妙。
徐令宜已放下手中鱼食,面冷冷地道声“说”,面接过小丫鬟递上帕子擦着手。
浅呼吸,平添几份静谧。
“默言,”他声音透着几份认真,“你也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吗?”
是问她如果遇到这样事会怎样做吧?
十娘哂笑。
如果是她,肯定不会让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
杨氏看文姨娘眼,大为佩服。
秦姨娘眼底则闪过丝诧异。
从正屋出来,她走在最后,停在穿堂门口张望乔莲房院子。
四周静
十娘点头,吩咐雁容去乔莲房院子。
文姨娘、秦姨娘和杨氏来请安。
十娘让她们进来。
三个人都神色自若地捧上自己所抄《女诫》,却谁也不提抄《女诫》原因。文姨娘更是和从前样笑语盈盈地赞着十娘:“夫人这珠簪上嵌是南珠还是东珠?要是南珠,这大个还从未见过。可要是东珠,这光润也没见过。每次到夫人这里来,总是要长点见识……”
她说脸不红心不跳,表情诚恳语气真挚,让人明知是夸大之词却没办法反感。
宋妈妈瞥眼十娘,低声道:“乔姨娘嚷着要见侯爷,还把送去笔墨纸砚都砸。”
十娘不由皱眉。
徐令宜则吩咐旁服侍绿云:“去把白总管叫来。”又对十娘道:“你指派几个得力婆子帮乔氏收拾些东西,下午送她去大觉寺。”
屋里服侍人个个面面相觑。
夫人不仅依诺把乔姨娘送到寺庙,而且还说服侯爷。
不过,这话说起来太长,也没必要。
“至少不会自缢。”她自调侃,“要不然,丢下这大片家业,便宜谁去!”
徐令宜大笑。
刚才沉重苦闷扫而空。
他轻轻亲亲她鬓角:“那们就说定,不能丢下这大片家业便宜别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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