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泮是自己书房。”徐令宜见解释道,“这里是历代永平侯外院书房。”
原来如此!
十娘恍然。
两个小童个提红泥小炉,个托装着紫砂茶具荷叶型盘船进来。
十娘起身帮忙。
十娘顾目四盼。
“这里是?”
“外书房!”徐令宜笑道。
有个七、八岁童子从屋里跑出来行礼,又折回去帮他们撩帘子。
徐令宜带着十娘进正屋。
徐令宜笑望着她:“这样来,你也不用为难!”
十娘错愕:“为难什?”
“你不是不愿意王家公子吗?”徐令宜笑道,“这样来,们两家再结亲就有些太张扬。你也可以理直气壮地推掉这门亲事。”
有这明显吗?
十娘汗颜。
消息来得这样突然,十娘愣。
徐令宜已道:“定谁家小姐?”声音温和,显得很是镇定。
临波低声道:“福成公主孙女、周士铮大人长女。”
“芳姐儿!”十娘不禁低声惊呼。
之前可是点点迹象都没有,礼部和宗人府好像也没有报芳姐儿名字上去。
徐令宜却道:“你坐。尝尝功夫。”
十
三间打通成敞厅。堂屋挂幅高山流水山水画,张黑漆大书案,旁边张黑漆矮脚梅花攒格罗汉床,张禅椅,两把太师椅,左右都是博古架,充栋汗牛全是书,青花瓷大缸里插着林立画轴。
徐令宜指罗汉床对十娘说声“坐”,然后吩咐那小童:“用玉泉山水、大红袍。”
小童应喏,小跑出去。
十娘四处打量。
她直以为外书房是徐令宜办公室,主要功能是会见重要客人,没想到还真有个书房,而且看样子藏书丰富,好像比半月泮还要多。
如果王家公子和那位年长三岁婢女只是普通情谊,去打探消息人决不会特别强调这个婢女存在……
她不免有些讪讪然:“看样子,明天不仅要去恭贺周夫人,还要去给她泼瓢冷水。”
徐令宜笑起来。回头望眼槅房门紧闭外书房,道:“两个人只怕没这快说完。们找个地方坐坐去。”
十娘点头,只留木芙在门外服侍,跟着徐令宜拐进外书院旁夹巷,进个小小院落。
青石砖铺地,中间株合抱粗香椿树。三间正房。粉墙灰瓦,黑漆落地柱。朴素中带着几份静谧。
徐令宜表情很平静,却眼睑低垂,半晌没有做声。
十娘看着不由低声问他:“怎?”
“周家,向是宗室姻亲。”徐令宜抬睑看她,“皇上这样,已是难得。”
周士铮是皇上表兄,也是徐令宜起长大好友。皇上选个与徐家亲厚之人做长子媳妇。不管是念着父子之情不想让皇长子为难,还是念着郎舅之情留着丝念想,或者是仅仅是皇上觉得周家是最合适亲家,能有这样结果,对于徐家来说,已是最好。
十娘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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