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皱皱眉,正待说什,祭台之上突然白光大盛。
凌王讪讪地收回手,干咳声,“胡闹什,祭天,祭天要紧!”
苏誉抿唇忍笑,看着几个王爷被国师无情地镇压,老老实实地低头听训,不由得看眼身边皇帝陛下。皇上脸不耐地看看天色,似有所感地转头与他对视,“怎?”
“没什?”苏誉摇摇头,“会儿先祖真会显灵吗?”
安弘澈微微蹙眉,抬手握住苏誉手,这蠢奴,是害怕吗?有朕在,就算是先祖,也不会伤你分毫,怕什。
收拾企图偷吃祭品兄弟和侄子们,国师站到祭天中央,双手合于胸前,“今日十月初十,大安第五代国师,携族人叩谢先祖,佑大安国运昌隆,护族人血脉绵长。”清越声音不再如忽悠百官时那般飘渺,而是清晰稳定,充满虔诚敬意。
直以为这个圆洞是通到七层层顶,没料想六层就是尽头,而七层,竟是方露天平台!
苏誉直以为六层是安国塔最为重要层,因为国师经常呆在六层,据说在做十分重要事,怎也没想到,神秘六层竟然是国师卧室!什推演星象、窥测天机东西都没有,只有各种豪华无比睡觉用具……抽抽嘴角,苏誉对于七层会有什已经不抱希望。
然而,上去之后,还是有些意外,安国塔第七层,竟然是露天!在外面看起来像是塔顶东西,只是八面倾斜墙壁。
中央修筑着恢弘大气祭台,祭台之上,香案、供桌、鼎炉,应俱全。偏东角,乃是方由黑金石建造观星台,高高地延展至星空,看起来神圣而庄严。没有任何多余东西,整个七层看起来,竟然意外,正经。
苏誉眨眨眼,看着国师缓步走上祭台,离王放下手中茶缸,凌王和肃王整理衣襟,就连皇帝陛下也是神情严肃,不由得收起看稀奇心思,跟着皇上走上去。
而后,国师展开双臂,缓缓跪下,双目微阖,月光穿过云层,直直下落,与祭台地面上晶石交相辉映,将国师整个人笼罩在光芒之中。
皇上拉着愣怔苏誉,跟着跪下。
国师开始以种奇异音调吟诵,冗长唱词仿佛永远也说不完。
昭王殿下偷偷看看供桌上祭品,悄声道:“十七叔,先祖只收鱼干吧?”
凌王捅捅身边十三哥,“你说呢?”
祭台之上,放置着张巨大供桌,国师不知何时已经将苏誉做好祭品挪上来,原以为祭品又是无尽鱼干,兴致缺缺王爷们,蓦然瞪大双眼。
鲜艳油亮麻辣鱼丝,白嫩圆润鱼丸,凉凉酱色熏鱼,热气腾腾鱼翅羹,以及烧制好整条鲭鱼……
“这,这是今年祭品?”离王指着那满桌佳肴,吞吞口水,“咱们开吃吧。”
“开吃!”凌王跟着起哄,抬手就去拿熏鱼。
“啪!”国师巴掌打在凌王手背上,目光冰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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