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有玉愣住
，指尖微颤地拔剑，“这
剑就当是还这份烂账。咱们两家
恩怨，从今往后，笔勾销。”
林信捂着伤口，跪倒在地，看着眼中显出几分慌乱钟有玉，嗤笑声。远处火光还未停歇，耳边杂音如潮水般
钟有玉本是胡乱猜，见林信脸色发白，瞬间有些头重脚轻，喉头发紧道：“当年你们都以为，是
爹派人追杀寻鹿侯，圣女诅咒，会不会报应到爹头上？”
诅咒……林信垂目，看看自己右手，上辈子他直以为是钟长夜杀父母，亲手捏碎他神魂。如今大阵起，魂归原点，上世恶果却得到延续。若说是种诅咒，也未尝不可。
“你要这般想，也可以。权且算是种咒术吧。”林信哑声道，便是承认钟长夜死与自家有关。
竟然是真？他父亲，死得太过诡异，这些年他们兄弟直在寻找真相。却不料，竟是死于荒谬诅咒！钟有玉下唇发颤，骤然握住腰间剑柄，缓缓拔出指向林信，“你可知，你们杀死，是什
样个人？”
钟长夜，天纵之资，少年成名。沈楼幼年验资质时，验资之人乃云，“此子当可为下个钟长夜”，足可见其威。继位之后，以雷霆手段解决狄人之乱，死后威名，仍能震得狄州五年不敢动兵卒。
先生问句话：“三日之后粮草从哪里调？”
沈楼看向对岸，那里便是现成粮草。
目瞪口呆钟有玉，忍不住感慨番沈家土匪本性难移，转头看向身边不停打哈欠林信。月光照着那双浸水汽眼睛，显出几分不寻常深蓝。
“割鹿侯母亲是圣女……”
“朕也不知他为何能预料到自己大限将至……”
代宗师，纵横世，最后却以这种方式惨死，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而他唯做错事，仅仅是没有认清身边恶犬另有其主。
“报还报，你要给你爹报仇，便来吧。”林信既没有拔刀也没有拔剑，摊开双手眸色平静地与之对视。
“咴——”战马嘶鸣声，混杂着喊杀声、火焰燃烧哔啵声、呼延河流水声，掩盖利剑入肉裂帛声。
在钟有玉找回理智之前，灵剑已经插入林信肋下，鲜血顺着剑身汩汩流淌。
林信闷哼声，面上血色尽褪。
周良媛和元朔帝话，忽然冒出来。钟有玉舔舔干涩唇，“林不负，你娘是蛮人圣女，会不会什巫术？”
林信蹙眉，“你问这个作甚？”
“爹死之前，曾经预料到自己大限将至。”钟有玉低声说道，远处火光，映着与钟长夜有五分相似脸，透出几分错乱诡谲。
林信心中咯噔声。沈楼重生回来，比他早两年，在这两年里什都没有发生。直到林信重生那年，所有被他捏碎魂魄人才纷纷死去。
上古大阵运行之道无法考究，但在沈楼回来那刻，便已经开始轮回。据说天赋极高人，可以隐隐感知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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