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抬手给他后脑勺巴掌:“人家司君那钢琴大师手,还帮搬行李呢。”
周树听到这话,满头红毛瞬间炸开:“还说你不惦记他!这就念起他好来。”
夏渝州很是无奈:“都说那事跟他没关系,他只是个普通前任,咱得客观点是不是,不能只记仇不记好。”
“没觉得他哪儿好,”周树啐口,“叫给逼王打工,呸,头给他咬掉。”
说话间,回到牙科诊所。穿着肥大T恤小少年陈默,正拿着贴花花贴纸、插着吸管玻璃瓶,边喝边跟隔壁咖啡店老板娘说话。
说到吃荤,夏渝州忽然脸色变。南国氏吃荤,昨天何予给他那三瓶血,不会是人血吧?
“小夏又来买鸭血啊,”老板娘出来泼废水,跟夏渝州打招呼,“你弟弟又嘴馋?”
“什弟弟?”周树转过头,凶神恶煞眼神吓得老板娘哆嗦。
夏渝州赶紧打岔:“没什弟弟,老板娘去忙吧。”
那边挂好鸭子老板,颠颠地走过来捞第二只鸭子,这回倒是听清:“小夏有个弟弟,特别爱吃鸭血豆腐,还必须得是家里用鲜血现做,不给吃就躺地上打滚。”
“所以,你就同意加入含山氏?”周树骤然提高嗓门,压过旁边卖冬瓜吆喝声。
“嘘——”夏渝州揍他拳,叫他小声点。
好在早市本就比较吵闹,并没有引起多少人注意,只卖冬瓜大叔瞪着他们:“你俩不买冬瓜,别挡着生意。”
周树拉紧脸上口罩,以免别人认出来。
“放心,早市上没人认得你,”夏渝州拽着弟弟穿过人群,把个塑料壶递给家禽宰杀店老板,“老规矩,鸭血。”
陈默:“父母离婚,妈妈带。”
老板娘脸同情:“你爸爸可真狠心,这好儿子都不要吗?”
陈默:“根据多
周树缓缓转头看向哥哥:“躺地上……打滚?”
“这可不是说,这是爸说。以前他来买时候说是儿子要吃,总不能说是要吃吧。”夏渝州咬着牙只动嘴皮子,小小声说。等老板看过来,就仿佛没说话样,依旧笑得尴尬而不失灿烂。
灌完壶鸭血,兄弟俩互相推挤着离开早市。
夏渝州把塑料壶塞给弟弟,自己给何予发消息,问他那是什血。
周树嘟嘟囔囔:“你知道这手多值钱吗?你敢让提重东西。”
老板是个矮脚圆肚男人,也不多问,利落地从笼子里抓只鸭子出来,拔毛割喉,倒挂在铁皮桶上。
周树还在生气,恶狠狠地盯着铁皮桶上挣扎鸭子:“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他?”
老板正往鸭头下面放容器,从桶里传出声音:“没垫鸡,鸡要等人买才杀,这些鸭杀完就送烤鸭店。”
周树:“……”
夏渝州以拳抵唇闷笑:“天地良心,真没惦记。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思谈恋爱。这也是没办法,人在矮檐下。再说,何予他家吃荤,咱们生活习惯差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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