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渝州:“你知道,因为咬人事,有人在查。”
“说过,……”说半没再说下去,大概也觉得提年少时话没意思,司君轻轻叹口气,“没接到电话,你可以发个消息给。再不济,写封信也好。”
不问,不说,因为23通未接电话,直接判他死刑。
夏渝州端起已经冷掉红枣茶,喝酒似饮而尽:“原来是这样。”
原来是这样,仅仅是这样。
“那天发生什事,你给打电话想说什?”
司君声音从头顶响起,夏渝州吓跳,才发现这人不知何时站到他座椅边,单手撑着沙发背,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夏渝州抬头,差点碰到司君鼻子,不由得弹跳而起,退开半步跟领主大人保持距离。
夏渝州深吸口气:“行,那咱们就好好说清楚。9月18号那天,你去哪里?打23个电话,你都没有接。”
当时,夏渝州因为闯祸,在家里呆好几天没出门。忽然收到司君发来消息,约他见面。他实在太想见司君,二话不说就跑出去,结果却在他们约定地方遇到危险。那些人知道他是血族,想要他命。
老夏说,肯定是你那个小男朋友泄露,咱们必须离开。夏渝州当时迷迷糊糊,反复给司君打电话,个,个,又个……
“对不起,您拨打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满分钟不接就会有系统提示音劝人挂电话,他听整整23遍,终于死心。
发生什事……
既然这事与司君无关,就不能说实话。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因为那条短信而遇险,岂不像是故意让他愧疚、威胁他给好处样。
“家里突然有急事,爸要带们走,打电话跟你说声。”
就这样吧。
司君因为他突然退开,有些愣怔,顿下才缓缓站直身体:“是,那为什关机?”
提到那23个电话,司君眸色微暗:“当时有很重要事……没有办法看手机。后来回过去,你手机已经关机,牙科诊所座机也没人接。很担心,第二天请家人过去看,发现诊所关门。找不到你,你室友还问你去哪里。”
说到后面,司君克制平静声音,渐渐变得咬牙切齿。
当时走得太着急,没有告诉任何人。全校都知道他俩关系,找不到夏渝州,自然就去问司君。而司君无所知,问不到消息还要被人反问,可想而知有多难堪。最后找遍整个学校,只在教务处找到纸退学申请。
听着司君隐忍怪怨,夏渝州丝毫生不起气来,反而如释重负。五年来,他从来不敢细想,那天事究竟跟司君有没有关系。虽然在弟弟面前直否认,但自己心里真没有那些许、瞬间怀疑吗?其实是有。
昨天得知司君也是血族,他才稍稍松口气,没有再逃跑。现在听到这些,记忆角落里那些难以消弭鲜血淋漓,忽然就不疼,甚至有些想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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