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真是越来越不客气。
“既然你俩都是血族,那是不是就不用人鬼殊途?”陈默小声问。
“小孩子懂什。”夏渝州踢他脚,他们之间,可不止人鬼殊途这个问题。不过现在是同个物种,总算也是好事吧。
洗手地方,是备用术前准备室,有个比较大洗手台,杀菌皂、毛刷应俱全。
夏渝州先自己胡乱洗洗,看向儿子,忍不住逗他:“要不要爸爸帮你洗呀?”
这间病房,除那个过大观察窗,房门跟别房间并没有什区别。而那位狂犬兄弟,却能够心无旁骛地路披荆斩棘直冲此地,这精神堪比朝圣。
“随机巧合,”陈默强行把脑袋拔出来,甩甩,“他路走过来,撞开任何个房间概率都样,考虑周围干扰因素,越往东几率越小。但总体来说,们和对门概率是相同。”
夏渝州嗤笑:“那可真是好运气,撞就撞开有三只血族房间,刮刮乐能中头奖。”
“你想说什?”
“是个狼人。”
。
走廊里片狼藉。有护士被冲倒,摔得头破血流;躺在走廊加床上病人受惊跳乱窜,输液瓶掉在地上摔个粉碎。那位昏迷狂犬病人,被束缚带牢牢绑在担架上,抬着下楼去,照这个发作进程恐怕神仙难救。
“你在看什?”儿子从他胳膊底下探出头,跟着乱看。
“不大对。”夏渝州皱起眉头。
“什不大对?”陈默想缩回去站好,却被夏渝州垂下胳膊直接夹住脑袋。
少年红下脸:“不,不用,你帮把这个袖子弄上去就行。”满是针眼左手上,还有只软管留置针,自己弄不大方便。
夏渝州给儿子挽袖子,觉得有道视线在戳自己后背,转头看过去,果然司君正盯过来:“怎,你也需要爸……把袖子挽上去吗?”
司君走过来,捏住少年手,抽掉留置针直接按个药棉上去:“以后不用。”
小少年低头,看着冒血针眼,半晌才“嗷”地嗓子叫出来。
少年惊,左右看看:“你是说,那个狂犬病人其实是狼人伪装?这世上除血族,还有狼人吗?”
“是说,他比狠人更狠点。这哏都不懂,你是不是社会主义新时代合格接班人?”
夏渝州拍拍少年人聪明小脑瓜,笑着看向从办公室出来司君。就这会儿功夫,这人就换件白大褂,估计是嫌刚才那个沾口水。
“过来,洗手。”司君站在原地,示意他俩过去。
嘿?
夏渝州挠挠儿子头顶:“问你,急救室在什地方?”
“楼最西侧,面朝门诊楼。”
“们在什地方?”
“楼东侧,放开。”
夏渝州并不听,夹着儿子指指远处:“从最西侧到这边,少说有200米,他狂奔这路,都没有撞过门,怎就偏偏撞这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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