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原本还算温和神情倏然变冷,交代护士将这个房间重新消毒,便大步向外走去。
“嘿,这人,说变脸就变脸。”夏渝州啧声,跟着出去看看
药物入体瞬间,那人便安静下来。大睁两眼四肢瘫软,嘴巴依旧没有合拢,舌头耷拉在外面,持续不断地流着口水。
“抱歉,司医生,这位病人在送急救途中突然发狂,们没拦住。”穿着防护服医护人员向司君解释。
“狂犬病。”夏渝州凑过来看,待看清楚病人模样,眸色顿时暗下来。
这人明显是狂犬病发作,到兴奋期,整个人处于极度亢奋癫狂状态,甚至会模仿疯狗试图咬人。能穿过层层障碍,从急救区路奔到重病区,还挺有本事。
“都站到边去,不要触碰带有病人口水东西。”司君站起身,脱掉手上医用手套,扔进垃圾桶。
“啊啊啊,快按住他!”
“没穿防护服不要靠近!”
“吼——”随着声类似野兽低吼声,病房薄薄木板门突然被重重地撞击下。
“什东西?”夏渝州转过身,脆弱门锁竟颤巍巍露出缝隙。
接着,又是下,又凶又猛,门“轰”地声弹开。名衣衫褴褛、双目圆睁、大张着嘴巴人,嘶吼着扑进来。
“你这随便给他打针,不怕出问题吗?”夏渝州看看那人脖子,弄不好就把人扎死。
“在遇到狂犬病人时候,所有医疗人员都有机动处置权,以优先保证自己生命安全为基本原则,”司君语调平静地解释句,缓缓抬眼看他,“狂灾时期定医疗准则。”
当年狂犬病毒变异,传播途径从动物噬咬扩大到“口水及其他分泌物接触”,使得疾病迅速蔓延成为灾难。身为医学生他俩,当时也去做志愿者。只是夏渝州总不记规章制度,要司君时时提醒。
“啊,忘。”夏渝州没什诚意地认错。
狂灾来得快去也快,平息下来之后就没再出现大量感染事。而作为牙医夏渝州,自然没有关心这方面制度变化,也就无从得知这项准则至今是否还有效。
“艹!”夏渝州骂句脏话,抬脚就要踹人,被司君把拽到后面,堪堪躲过爪子。
“陈默闪开!”司君低声喝道,抓起棉被兜头罩住来人。
然而床上少年根本来不及反应,那被子罩住怪物撞到床边,挣扎出点视线就不管不顾地扑向他。浑浊眼睛赤红癫狂,口水从满是白沫嘴角不停地淌下来,很是恶心。
夏渝州抓起输液杆,在手中抡个半圆,从斜侧狠狠挑过去。在乌黑指甲触碰到儿子前秒,杆子把那爪子抽开。而后在空中转换方向,用底座厚重六爪转轮,撞到对方胸口直接把人打飞出去。
那疯子摔到地上,四名穿着厚厚防护服人立时按住四肢,将人控制住。司君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支注射器,手起刀落,毫不犹豫地扎在对方脖子上,快速推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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