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晕?不跟你们后院儿那个躺椅样。”孙问渠往椅子上倒,很舒服地把腿架到床上。
“那个就前后俩方向,你这个前后左右上下没个准儿,受不,”方驰叹口气,“你画东西时候窝这上面不眼晕啊?”
“哎那粗弹簧,你没看刚使多大劲才蹬动,”孙问渠啧声,
方驰呛口茶,放下杯子咳半天。
“哎呦,”孙问渠拿过杯子往里看看,“口水吐进去没啊。”
“倒吧,说不定有鼻涕。”方驰吸吸鼻子。
孙问渠啧声,把水倒进花盘里。
这屋花盆跟方驰那边样,种都是没有花小绿叶子,也分不清是什品种,当然,这季节也没多少还能开花。
这个动作其实对于方驰来说没什,算是安慰,他这捏过人还挺多。
不过捏完之后他和孙问渠却都愣愣。
孙问渠转过头先看看方驰还放在他肩上手,再看着方驰笑笑:“突然觉得你这会儿像亮子呢。”
方驰也笑笑,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扭脸看着楼下院子:“那个中年胖子是二叔,手劲儿很大,小时候他能单手把提起来放他肩膀上,那个戴眼镜傻逼少年是他儿子……”
孙问渠嘴角带着笑,跟他块儿往楼下看着。
“你这些小叶子从哪儿弄?”方驰坐到椅子上。
还没等坐稳,整个人就往后仰窝进去,再想坐直都坐不行。
椅子看着挺正常,坐进去才知道跟个碗似,除非站起来,否则就只能这半躺着,他有点儿无语:“你这什椅子啊!”
“懒人椅呗。”孙问渠抬腿在椅子边儿上蹬脚,椅子跟着晃两下。
“哎哎哎……头晕。”方驰挣扎着从这椅子里站起来,发现椅子腿只有条,还带着个弹簧,之前没留意,现在看,这就是个大杯子。
“小时候眼镜少年不是傻逼,上学以后突然就变傻逼,直觉得他从小学到现在学可能都是傻逼专业……”方驰手指在玻璃上来回戳着,讲解得很投入,“黑虎掏心!没躲过!就知道肯定躲不过……观众朋友们请……螳螂拳!又没躲过,眼镜少年武力值太低,以为多年经验大概是负值……手刀!劈!现在眼镜少年要跑!要跑!这招叫夺门而出不过门离他有些遥远……出!好,跑,看来二叔没有追出去意思over,直播结束。”
孙问渠靠在窗边笑得不行,给他通鼓掌:“嘴真利索,平时没见你这能说呢。”
“你不是要听讲解,都给说渴,”方驰笑笑,“可惜方辉不扛揍,两招就打跑,要换……爷和爸揍时候起码能在院儿里窜个十圈八圈才被按下。”
“猴儿,”孙问渠点点头,拿过桌上杯子递给他,“野狗样长大猴儿。”
“猴还是狗啊。”方驰接过杯子喝口,不是白开水,是茶,还挺香……这是孙问渠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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