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驰摸摸胸口那个四叶草,“这不是天灵灵地灵灵,挂上没准儿能把题都做对。”
“脖子冷所以也要挂点儿东西。”孙问渠本正经
方驰看他眼,又低下头揪揪小子耳朵:“哦。”
“对,你们玩攀岩,是不是很会打结啊?”孙问渠伸手在兜里掏着。
“打谁劫啊?”方驰愣愣。
“哎哟您这觉悟,真高,”孙问渠啧声,“打结,绳结。”
“……哦,”方驰笑,“会啊,单手都能打。”
“小子闭嘴,不许叫。”方驰关上后院门,又指指小子。
小子哈哧着摇摇尾巴。
方驰带着顺着河边遛达到村口,这会儿没有人,俩人进旁边个亭子里坐下。
这亭子其实是个车站,还带着挡风墙,不过修好之后原计划从这儿经过班车直也没开通,所以成村里人聊天圣地。
“其实你在你屋待着也没谁会进去找你,”方驰说,“是不是觉得吵啊?”
号码啊?”
“嗯,快回来救命,你家来亲戚,五口人,挤院子。”孙问渠说。
“五个人就能挤院子你也太夸张,”方驰说,“二叔吧,这早,以为得明天上午呢。”
“那还加上你爸你妈你爷爷奶奶啊,”孙问渠皱皱眉,“不行,你要不回来就带去散步。”
“那你出来呗,会儿再回去,”方驰说,“跟方辉不对付,见面就想揍他,晚点儿回。”
“那太好。”孙问渠说。
“你要干嘛啊?”方驰问。
“帮打两个结,”孙问渠从兜里掏出他送那根小骨头和截儿黑色皮绳,“挂脖子上。”
方驰接过骨头看看,又抬头看看孙问渠:“你真挂脖子上啊。”
“挂啊,”孙问渠眯缝下眼睛往他脖子那儿扫眼,“你不是都挂上。”
“不是,”孙问渠把胳膊架到椅子靠背上,手指戳着额角,另只手揣在外套里摸着黄总,“就是觉得太热闹,就特别寂寞。”
“你真容易寂寞,”方驰笑,“没人时候寂寞,有人时候还寂寞。”
“这你就不懂,跟人有关那是孤独,”孙问渠看着他,“寂寞和孤独是不同,寂寞归心境管。”
“挺高深,但是没听懂。”方驰点点头。
孙问渠看着他笑起来,好会儿才说:“跟你聊着就不会觉得寂寞。”
“要出去见着人怎办,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跟人打招呼,”孙问渠有些烦躁地说,“你家后院那个破栅栏门还锁着,出不去。”
“……你去屋等吧。”方驰说。
孙问渠抱着猫去方驰房间,待没两分钟听到后院门响声,他凑到窗边,看到方驰跑进来,小子蹲在后院门外。
他打开门走到天台上,方驰跑上来,看到他就招招手,压着声音:“赶紧走,会儿小子忍不住该叫。”
孙问渠跟着他溜小跑着出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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