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拍张照片给晏航，但是自拍肯定很难拍全
，找别人帮拍吧，他又实在没有那个“口才”去指导。
而周春阳这种臭美
人，
看就知道肯定会拍。
但是……啧。
他仰头灌两口可乐，咬牙，周春阳就周春阳。
他拿出手机，走到周春阳旁边。
“手机拿来，”直蹲在旁边张强说，“
帮你拍。”
周春阳坐到花坛边，把条腿伸长：“知道怎
拍吧？”
“不知道，”张强咔嚓下就按快门，“好，你看看。”
“……能换个人吗？”周春阳扫眼手机，“腿都让你拍得只还有三寸。”
“你给你妈看照片还讲究这多。”高晓洋在旁边笑着说。
只是他现在实在有点儿没力气，懒得再去跟胡彪理论，他顺着胡彪指方向看眼。
帮女生聚在块儿，正往这边看着，他抬头看过去时候，女生笑着全都喊起来。
初对这种反应很陌生，他甚至无法判断这样反应是不好意思还是开心还是在嘲笑。
只得把头又转开。
“对，就这个酷劲，”胡彪说，“非常酷。”
不出来，”李子强说，“最多也就三十个。”
初没说话。
做时候感觉还行，心只想着定要做下来，不能出洋相，不能被人嘲笑，好容易换新环境，他再也不想像以前那样被排挤被嘲弄。
现在停下来他才觉得自己胳膊又酸又涨，想揣个兜都揣两下才找着口袋位置。
“累吧？”胡彪问。
“帮你拍照？”周春阳没等他开口就问句。
“嗯。”初点点头。
周春阳指指刚才他站台阶：“你就站那儿，刚才那个姿势就挺好。”
初退回去，不过已经忘之前自己是什姿势。
周春阳又过来拽着他裤腿儿，
“妈拿着转头就发朋友圈，丢不起这个人，”周春阳叹气，“她姐妹们还会拿着给自家闺女看……”
“行行行，再帮你认真拍，”张强说，“为你不在姑娘面前丢人。”
周春阳非常臭美，初看着他指导张强指导能有五分钟，才终于有张通过他审核。
“谢，”周春阳说，“走，请你们喝饮料去。”
初拿着可乐，看着周春阳，觉得自己很矛盾。
“你，”初叹口气，“消停会儿。”
“遵命狗哥。”胡彪说。
……滚吧。
初觉得自己连思想都有些有气无力。
“谁帮拍个照？”周春阳走过来，“妈要看，眼见不着她就以为要横尸操场。”
“胳膊要断，断。”初说。
“断也值，你看那边，”胡彪用肩撞撞他，下巴往前抬抬，“土狗这名头算是打响。”
初听到这两个字就阵郁闷，晏航叫他土狗时候，他只会觉得很亲切，还会觉得自己真是可爱极。
晏航之外人这叫，他就只感觉自己仿佛个神经病。
叫疯狗都没这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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