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租。”陈庆说。
“……牛逼，”程恪把门打开，让陈庆进来，冲
这声音有点儿耳熟，但并没有熟到凭
个字就能让人听出来
程度。
“你没名字吗？”程恪问。
“陈庆。”外面人说。
程恪反应过来，这声音确是总护法大人。
“你堵猫眼干嘛。”程恪又问，这人感觉是江予夺神经病低配版，他不敢在猫眼被堵情况下随便开门。
但到晚上他去超市时候，记事本上依旧只有鞋架两个字，而且这家超市并没有鞋架出售。
接下去日子里，他直往返于超市和房子之间，每次发现少
什
都是立马需要用，比如扫地时候发现没有垃圾桶，想泡个方便面时候发现只有锅没有碗，想晾衣服时候发现没有衣架……
还有各种平时用惯但是现在手边没有东西，大到电脑小到烟灰缸。
他用差不多个月时间来体会租套带着装修家具电器房子但其实什都没有感受。
门铃被人按响时候，程恪正站在客厅里感叹今天终于没有什需要出门去买东西。
本来他今天计划是在家里呆着，虽然很不愿意也没什头绪，但还是得想想自己接下去该怎办。
手头钱是有，虽然落差有些大，从完全不考虑钱问题，到突然发现原来真正属于自己钱也还是有个上限，而且以他标准来说没多少，但正常普通过个日子并不需要担心。
他“怎办”，是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生活。
想干什就干什，不想干什就不干什，许丁每次请他合作，都会签合同，然后付款，他还直觉得挺没劲，就是个玩而已，只要他乐意就行。
现在想想，他跟许丁合作，大概算是他废物生涯里唯可以划在废物之外事情。
“规矩。”陈庆回答。
“哪儿他妈来敲门先堵猫眼规矩啊！”程恪简直服。
“没堵，”陈庆说，“赶紧，开门！”
程恪从猫眼往外看看，确是没堵着，门口只站着陈庆个人，在没有窗楼道里还坚强地戴着墨镜。
他把门打开条缝，看着陈庆：“什事儿？”
新生活这个开端，总算是开完。
他过去从猫眼往外看看，发现是团漆黑，有人把猫眼堵上。
但门铃还在响。
程恪皱皱眉，先把门反锁，然后问句：“谁？”
“
。”外面有人答句。
他叹口气，站起来在屋里转圈，既然要去超市买杯子，就顺便再看看还有什别需要买吧，次买完省得总跑。
但出门时候他也只多想出个扫把。
从超市随便挑个玻璃杯和个丑爆天塑料红扫把，拎回家开门，程恪就叹口气，应该买个鞋架，虽然没有以前那多鞋，但加上拖鞋也有三双，都堆在门口很难看。
他拿出手机，在记事本上写下鞋架两个字。
发现缺什就立马写上吧，这样能少跑几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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