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
曲子给
他太深印象，让他觉得顾飞风格，大概会是那样，迷茫，慌乱，和空荡荡。
但这
段前奏却是完全不
“
很久没碰吉他，也很久没唱歌，”顾飞说，“今天站在这里，也是个意外。”
蒋丞笑笑。
“人活着，总会有很多意外，”顾飞把吉他肩带长度调整下，“有些意外是意料之中，有些意外是意料之外。”
蒋丞时没有听明白他这句话意思，但这段视频，他至少得看八百次。
“蒋丞，”顾飞看着他，“你就是意料之外意外。”
“你自己报幕吗？”蒋丞问，他已经能确定顾飞是要弹吉他，弹给他听。
“会儿，”顾飞笑笑，蹲下把吉他放在地上，“还有准备工作，今天太匆忙……”
果然是很匆忙，肯定是临时决定，因为他准备工作，居然是从给吉他装弦开始。
蒋丞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顾飞。
弦装好拧紧之后顾飞拿出手机，用定音软件慢慢调着弦。
确挺危，拆半。
不过走近之后蒋丞发现这半不是拆，是塌。
踩着片烂砖，顾飞带着他从这个建筑“门”里走进去。
里面光线相当好，因为顶子也已经塌半，果然是个礼堂，排排椅子都还在，只是被塌下来房顶埋掉不少。
舞台这半顶子没塌，但两边大窗户已经没有，阳光从窗户外面洒进来，把整个舞台都铺在灿烂里。
“你也是。”蒋丞看着屏幕里顾飞，又抬眼往台上看看。
“这首歌是给你，临时发挥，走过来路上想，先听吧，以后再改，”顾飞低下头，手指在琴弦上轻轻扫，“撒野。”
蒋丞手微微抖下，不得不深吸口气，用另只手帮忙，才让视频画面没有抖得太厉害。
顾飞手在琴箱上拍几下，接着前奏响起。
蒋丞呼吸微微顿顿，突然觉得耳边细微风声都带上音符。
从画面上来看，顾飞从手指扫过琴弦第下，就已经把胸怀银龙王旭给秒杀，秒得渣都不剩。
顾飞手指长，无论是拨弦右手还是按弦左手，看过去都是满眼享受，根本不用听声音，就已经能让蒋丞舒服得如同躺在豆袋上。
“好。”顾飞调完音站起来，从台上捡起根不知道是扫把还是拖把棍儿，戳在中间木地板裂缝里。
蒋丞坐直身体，开始鼓掌。
顾飞走到“话筒”前，清清嗓子，蒋丞迅速拿出手机，点开视频对着他开始录。
“你坐那儿，”顾飞指指第排椅子，“坐中间。”
“啊。”蒋丞看眼，过去走到第排中间椅子前。
椅子上有厚厚灰，他用手指划下，上面浮灰划开之后下面还是灰，已经在雨水浸泡下跟椅面完美融合在起。
他本来想找东西擦擦，犹豫两秒钟还是直接坐下去，往后靠。
顾飞站在舞台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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