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确拆得差不多
，旧楼很多都拆得只剩框架，
堆破砖烂石头，还有堆着已经长满草废钢。
当初应该很繁华吧，这
大厂区，这片住着人，都是钢厂以前职工，附近很多地方都还带着钢厂当初繁荣记录。
X钢幼儿园，X钢小学，X钢小卖部，X钢游乐中心，X钢XX……
“前面。”顾飞往前指指。
穿过这片拆光旧厂区，前面空地上有个……危楼，只有层，但是很高，像个礼堂，比四中那个礼堂还大些。
每走步，他就想偏过头往顾飞那边看眼。
钢厂很大，蒋丞去过次数不多，所以直也没把钢厂全转完，顾飞就像带着他开新地图样走到条他从来没走过路上。
“不去小屋吗？”蒋丞问。
“不去，”顾飞说，“谁知道有没有狗男女狗男男在那儿呢。”
蒋丞没说话，狗男男指应该是李炎，但是想到他俩自己也在那儿行过苟且之事，就觉得顾飞脸皮也够厚，居然好意思说别人是狗男男。
“丞哥，”顾飞站起来，“走。”
蒋丞直跟在顾飞身后，下楼之后他才突然反应过来，顾飞要弹吉他？
去钢厂弹吉他？
距离不算太远，顾飞没有骑车，就那背着吉他往钢厂方向走，蒋丞跟在他身边，路目光都没有离开过顾飞。
他见过戴着头盔开着摩托顾飞，见过骑着车带着顾淼在路上玩滑板顾飞，见过打篮球顾飞，见过端着相机顾飞，还见过穿着身黑衣在火光里从楼间跃过顾飞……
租房，那里就是最私密空间，“想……话，去
那儿不就行？”
“丞哥，”顾飞扶着衣柜门笑，“正经点儿行吗，个学霸，满脑子都装着什呢？”
蒋丞没说出话来，看他半天最后挥挥手，转身回客厅，坐到沙发上跟顾淼块儿看图画书。
顾飞跟着也出来，蒋丞看他眼之后就愣住。
顾飞居然背着个吉他包。
“这边没来过。”蒋丞换个话题。
“也不经常来这边，”顾飞说，“这边房子拆差不多，没拆也都是危楼，过来也没什意思。”
“那们现在去哪儿？”蒋丞问。
“危楼。”顾飞回答。
“……哦。”蒋丞点点头。
也见过哭泣顾飞。
但现在顾飞再次给他意外，虽然他知道顾飞玩过乐队，知道顾飞会弹吉他，可背着吉他在阳光里走着顾飞还是让他激动。
激动什？
不知道。
就是激动。
“那是……什？”蒋丞下意识问句，他实在没有想到顾飞会突然拿着吉他出来。
“大提琴。”顾飞说。
“放屁！”蒋丞说。
“那你还问，以为你没见过吉他呢，”顾飞走到沙发边，伸手到顾淼眼前打个响指，顾淼抬起头看着他，他轻声说，“哥哥出去有事，你要出去玩滑板之前要给哥哥发消息。”
顾淼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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