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蒋丞发
消息不算多，白天排排坐着，晚上发不
几条就直接打电话，不过所有记录，他都还记得当时情形和心情。
“蒋丞自己手上是不是有点儿钱？”李炎坐到旁边。
“嗯，有点儿吧，之前养母给他。”顾飞说。
“让他别傻吧叽把钱拿出去给李保国看病，”李炎说，“那人，肯定不会用到正地方，拿正好去打牌。”
“
跟他说，”顾飞把手机扔到收银台上，“看他自己吧。”
“成天占人便宜。”李炎说。
“占吧，”顾飞给自己盛碗汤，“你们过来帮忙也没给发过工资。”
“那还是不
样，”罗宇开瓶酒，个个杯子里倒着，“蒋丞怎
没过来？”
“他怎可能还过来，”李炎啧声，“过来听们讨论李保国要死。”
“说真，都没太看出来，反正他成天都那样，脸色也难看，”陈杰说，“上礼拜过来还碰着他打宿牌出来呢，牌比命大。”
给自己留路。”
“明白。”蒋丞走回来站到顾飞面前看着他。
“别觉得冷漠，”顾飞说，“在这里长大，这些人，这些事，见得太多，习惯这样去判断，你不用像这极端，但也不能太天真。”
虽然在顾飞说出这样话时，会有陌生错觉，但依然会觉得暖，蒋丞伸手在他胳膊上抓抓：“知道。”
顾飞回到店里时候，几个人已经把饭菜都做好，顾淼已经吃过饭，被李炎安排到小屋写作业去。
“怎觉得悬，”李炎说，“他那人看着拽，其实就是个大城市来少爷，钢厂这种环境里能出什样人，他估计做梦都想象不出来。”
“你操什心，”顾飞看他眼，“真拿钱也不是拿你。”
“感慨
“李辉李倩回来过没？”李炎问句。
“没见过。”顾飞说。
李保国除还拼着命要坚持打牌大业之外，别事儿好像还确是不太顾得上，吃完饭顾飞顺手拿赊账本子翻翻，李保国自打上回来买过酸奶之后，就直没再来过。
挺长时间，看来这次确是病得不轻，顾飞合上本子，如果真是肺癌……他咳嗽已经很久，久到顾飞都快记不清不咳是什样，但最近这大半年连声音都是嘶哑，按他平时生活状态和时间来看，这要是肺癌，肯定已经不是早期。
他拿出手机，点开蒋丞聊天框，蒋丞那边没有消息发过来，不过也就顿饭时间，李保国都不定回来……他慢慢地往上翻着消息记录，直翻到头。
“李保国是怎回事儿？”罗宇看他进来，问句。
“不知道，肺癌吧，”顾飞去后院洗个手，进小屋跟顾淼待会儿才出来坐到桌子旁边，“喝点儿？”
“喝啊！”陈杰从地上拎两瓶酒放到桌上，“就等你回来喝呢。”
“这不是有。”顾飞说。
“李炎不让呗。”赵辉在旁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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