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上吗？”那人犹豫
下又问。
“老弱病残不上。”顾飞说完脱掉外套，转头想往椅子这边扔过来
时候，眼看到坐在椅子上蒋丞，顿时被口水呛下，瞪着他咳嗽好半天。
蒋丞把脸上“想看好戏但好戏没开场就结束好失望”表情收收：“这
巧。”
“早上好。”顾飞说。
“块儿吗？”场上
蒋丞觉得自己吃惊得差点儿闪后槽牙。
不，是，好，鸟，四个，后边儿是买水收他钱那位，戴着棒球帽顾飞走在最后头，帽子遮掉他脑袋上拉风音符。
蒋丞有点儿佩服自己人脸记忆能力，烧得晕头转向时候还能把这几张脸都给记下来。
在个陌生城市，个陌生学校，同时碰到六个他见过陌生人，实在是个奇迹。
蒋丞觉得大概是被潘智传染，用种期待大戏开场心情看着他们几个慢慢走过来。
蒋丞把脚伸到他面前晃晃，今天穿是双休闲鞋。
“哎，”潘智往后靠，脑袋枕着胳膊，“咱俩不知道什时候才能块儿打球。”
“别换风格，你不合适这款，”蒋丞说，场上有人投个很漂亮三分，他声音不高地喊声，“好球。”
那人看他眼，冲他笑着抱抱拳。
虽然没上场，跟潘智块儿坐在场边看人打球感觉还是给他短暂小段安宁，把所有心烦气躁情节都剪掉。
家那条街，这个宽敞场地让他像是终于能顺顺当当地喘气似愉悦。
他闭闭眼睛，狠狠地吸口气，吐出来之后拍潘智肩膀：“看看。”
室内球场不算太大，但排球羽毛球篮球场地都有，只是需要重叠使用。
两个篮球场上都有人，看到有人进来，都看过来。
潘智停停步子，蒋丞没理这些目光，手往兜里揣，慢悠悠地走到场地旁边几张椅子上坐下。
看样子是来打球，顾飞穿运动裤和篮球鞋，有个人手里还拎着个球。
“大飞？”场上有人说话。
“啊。”顾飞应声。
“来干嘛？”那人问。
“来打球啊。”顾飞说，语气很平和，点儿火药味儿都没有。
只要不去考虑明天潘智走他就会回到灰扑扑生活里就行。
他盯着场上人看得挺投入，球场里什时候又进来人他都没注意，直到场上几个人都停下来，脸不好描述表情看着门那边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怎感觉有戏看？”潘智有些兴奋地在旁边小声说。
“什……”蒋丞转头看过去，愣愣，“戏？”
二三四五六，进来六个人。
挺久没打球，他打算看看人家打球过瘾。
场上人看他们会儿之后就继续打球。
“是不是人校队训练呢？”潘智坐在他身边问句。
“不是吧，”蒋丞说，“爱好者水平。”
“要不要上去玩玩？”潘智笑着说，“咱俩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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