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身往医院里冲
进去。
来不及等电梯，边南直接从楼梯跑上去。
推开病房门
时候两个护士沉默地正撤下各种仪器管子和线。
邱奕静静地跪在病床前。
边南走得很慢，走到邱奕身后他停下，跪在邱奕身后，伸手用力地搂住他。
就这样？
就这
结束吗？
邱爸爸就这样……马上就要走吗？
边南只觉得全身都发冷，他没有权利干涉邱奕决定，有些事他也知道，确，抢救与不抢救最后结果都是
样，这个病就是这样，谁也无力回天。
可哪怕是理智上能明白，甚至也知道邱爸爸反复强调不愿意这样折腾，但情感上他也难以接受。
邱奕被他推得往后踉跄几步，撞在消防通道门上。
“你在想什啊！”边南冲上去把他推进消防通道里，揪着他衣领，“怎就放弃？你疯吗！”
万飞和申涛跟着跑过来，边个想要把边南拉开。
“南哥，南哥，”万飞拽着他胳膊，“你别这样，邱奕也不好受……”
“不好受他还这样！”边南吼声，挣扎下把万飞和申涛都甩到边，瞪着邱奕，“他说不愿意抢救你就不抢救吗！他是你爸啊！你要怎跟二宝解释！”
始终没有说过。
现在尽管谁都不愿意，还是走到最后这步。
边南盯着邱奕，他不知道自己希望邱奕给医生怎样答案，他心里乱成团已经快要没办法思考。
邱奕在医生说完话之后沉默很长时间，最后轻声说句什。
医生点点头，转身从几个人面前穿过走进病房，给护士交待着后面要注意事情。
邱奕没有动，过很长时间
就这……放弃。
边南不知道自己在路边坐多长时间，路灯亮起时候，有人走到他面前站下。
边南抬起头，看到申涛脸上有些灰暗表情时，知道躲不开那刻还是就这来，眼泪下滑出来。
“你都这难受，”申涛看着他，“邱奕会有多难受？”
“
知道，”边南站起来，“知道。”
邱奕靠着墙也瞪着他，过会儿才说：“抢救也就是在ICU里多痛苦几天。”
边南没说话，说不出话，最后他看邱奕眼，转身冲下楼梯。
直冲出医院，边南才在路边花坛上屁股坐下，抱着头。
他没法再在病房外面待着，眼睁睁看着邱爸爸生命就这点点消逝。
他狠狠地咬着嘴唇。
边南在邱奕沉默时候就已经猜到他答案，再听到医生在病房里并没有提到让病人准备进ICU话时，他心下沉到谷底。
“邱奕，”他慢慢地走到邱奕面前，“你……是不是放弃。”
邱奕抬起头看他眼，布满红血丝眼睛里满满全是痛苦。
“是。”邱奕说。
“为什啊！”边南吼声，猛地往邱奕胸前推把，“人还活着！为什放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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