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爸爸说过
话边南还记得清清楚楚，他知道邱爸爸不愿意抢救，什
插管儿什ICU什呼吸机他都不能接受。
但邱奕
直没有表态，是同意还是不同意邱爸爸意思，他
边南不敢待在病房里，他怕自己情绪让邱爸爸不舒服。
短短两三天，邱爸爸被下
第三次病危。
邱奕直没睡觉，像个真正永动机似，边南几次想让他休息，但想想又开不口，邱奕这多年就为爸爸和弟弟每天拼着命，最后这样情况，谁也没有资格开口让他休息。
邱爸爸在堆仪器和管子中又熬天，病情直不稳定，人已经完全陷入昏迷。
医生过来看看，走出病房把邱奕叫到边。
在这瞬间他突然体会到邱奕这长时间以来直把所有事都强压在心底那种痛苦感受。
邱爸爸不是他爸爸，但对于他来说，挺像他想要爸爸，开朗幽默，体谅信任孩子，他已经习惯在邱奕家看到坐在轮椅上车轱辘话说着以前事邱爸爸，习惯聊天斗嘴时看到带着笑认真听邱爸爸，习惯听到邱爸爸表达各种不让吃肉不让喝酒报怨……
他已经难受得不知道该如何缓解，邱奕呢？
二宝呢。
邱彦烧到中午时退，人还有些虚弱，但精神还可以。
那边跑过去。
路上又插队在早点摊上买几个饼。
跑进病房时候，他愣愣，病房里又多台不知道干嘛用设备。
邱爸爸躺在床上，嘴里有根管子。
边南顿时连步子都迈不动，靠在门边半天没说话。
边南靠着墙盯着医生背影，邱奕直没有说话，医生声音很低，边南支着耳朵连蒙带猜地扫到几句。
衰竭。
ICU。
呼吸机。
他猛地挺直背，看着面对着他们这边邱奕。
边南本来想让万飞送他回家，但邱彦不愿意，犟着非要守在病房里，整整两天他都跟邱奕边南块儿熬着，沉默地坐在病房沙发上，只在晚上睡觉时候才回家。
万飞工作请假还算方便，请两天假也块儿呆在医院，跟许蕊约会也改成许蕊帮忙给他们几个送饭时候聊上几句。
申涛好容易下船直接跑到医院，家都没回。
几个人往走廊上杵，都没什话可说，不过虽然大家都已经帮不上什忙，还是能让人略微心定些。
邱爸爸插上管子之后直没有再完全清醒过，只是偶尔会睁开眼睛，邱奕和边南跟他说话，他也会有反应，但已经无法表达。
过很长时间他才颤着声音轻声说：“怎……这样？”
邱奕扯着嘴角笑笑：“还是这样，
爸最讨厌事儿，插管儿什……”
边南张张嘴说不出话来，走过去搂住邱奕。
“半夜又下……病危……”邱奕也搂住他，声音颤得厉害，“说不话。”
边南不知道该怎形容自己心情，就像是所有情绪都被关在心里，哭不出来喊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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