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最坏，”奶奶往程博衍后背上拍
巴掌，笑着说，“你妈怎
教
！这坏！”
“不小心就长歪，
也经常纳闷儿，”许主任倒杯水递到项西手边，“喝水，坐会儿吧。”
“谢谢阿姨。”项西赶紧接过杯子，他不口渴，但还是仰头就灌半杯，然后抹抹嘴。
“手表戴着呢？”许主任看到他手腕上表，“看着挺合适呢。”
“特别合适，”项西晃晃手，“每天都戴着，没事儿就挥手打个公交车什，擦汗都定用左手擦。”
项西顿时有点儿想找个墙角蹲着抠俩小时墙皮。
屋里奶奶和许主任都笑起来，项西低着脑袋进屋时候奶奶还没笑完：“这下家里俩小溪，该怎叫呢。”
“这是博衍表姐孩子，叫小溪，溪水溪，”许主任笑着跟她说，又冲小溪招招手，“小溪，来，叫……”
“哥哥。”小溪趴在沙发上叫声。
“小溪真乖。”项西笑笑，感觉跟夸自己似。
“哥哥！”屋里个稚嫩声音响起，估计就是之前趴窗台上小姑娘。
“小溪，叫舅舅。”许主任说句。
小西？
称呼突然这亲切？
叫舅舅？
慢下来，“吓跳。”
“跟奶奶说话呢，懒得动。”老妈说。
“……上来。”程博衍说。
程博衍奶奶家住是老式房子，七层，没电梯，奶奶家五楼，项西跟在程博衍身后往上走。
这种老式房子让他觉得熟悉而踏实，十几年在赵家窑成长，有些东西真是已经刻在骨子里。
“这嘴。”许主任笑笑。
项西有些不好意思地也笑笑，坐到沙发上。
小溪正在沙发那边趴着，他坐下，就立马爬过来，抓着他胳膊拽：“手表！”
“嗯，手表。”项西没跟小孩儿接触过，被小溪软乎乎手抓，不知道该怎办，就只能看着她在自己手腕上又抓又抠。
“小溪跟舅舅去买糖好不好？”程博衍过来兜着小溪肚子捞，把她拎起来抱在怀里。
“小溪是谁？”程博衍指指自己。
“……舅舅！”小溪顿顿很响亮地回答，“舅舅！”
“他呢？”程博衍又指指项西。
“哥哥！”小溪说。
“乖，舅舅会儿带你去买糖。”程博衍笑得不行。
怎还有个舅舅在？
程博衍挡在他前头，他也看不见屋里都有什人，犹豫下还是跟着就喊声：“舅舅！”
“舅舅！”跟项西声音同时响起还有那个小姑娘声音。
项西猛地愣。
“哎，小溪乖。”程博衍应声，回过头看着他，笑容迅速从眼睛里溢到嘴角。
程博衍走到五楼楼梯口就喊声：“奶奶！”
旁边门打开，项西听到奶奶声音：“往西来？”
“是，来，”项西还没看见奶奶人就马上回答，“奶奶好！阿姨好！”
“你好。”许主任说。
“快进来。”奶奶拍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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