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是怎得出自己能跟这人聊得来结论?都没弟弟就能聊块儿去?
太天真。
能聊块儿去他都懒得聊呢。
“那边也是茶山吗?”程博衍正想转身问项西时候,胡海弯腰把地上花铲捡起来,块玉坠从衣领里滑出来。
他顿顿,虽然隔着米多距离,还是能看出这坠子不错,水头跟项西那块有拼,但没等他把眼睛调好焦距,胡海已经把坠子塞回衣领里。
不算多大,但装满土还是挺沉,程博衍帮着把花盆拖出去时候都没顾得上仔细看看这个胡海。
等到把花盆在鱼池边放好,他才看清胡海样子。
年纪跟自己差不多,穿着件t恤,条麻料宽松裤子,脚下是双老头儿布鞋,长得……还成,不,还凑合吧……也不怎样。
其实确是还成。
“觉得吧,”项西撑着露台木栏杆看着茶山,“这会儿茶山最好看,夕阳西下什,跟画似。”
“也是啊,这片七个山头都是茶,采茶时候你要不要过来看看,”项西笑笑,“让师父带们去采茶。”
“好,”程博衍应声,转过身跟项西块儿看着远处几座小山,看会儿,又转过头瞅瞅项西,小声问句,“胡海弟弟……到底是丢还是没?”
“嗯。”程博衍背靠着栏杆,目光还在胡海身上来回扫着。
“你嗯什,你都没看,”项西用胳膊肘顶他下,“拿给你爸那个茶叶叫三峰,就是这三座连着山。”
“是。”程博衍回过头看看茶山,确是挺美,眼看过去,觉得呼吸都顺畅不少。
项西有句没句地给他介绍着茶山,程博衍边听着边点头,时不时往胡海那边瞅眼。
这个胡海似乎不爱说话,算是半个主人,客人来这会儿工夫,他除打个招呼,说句小榕树气根长年之外,就没再开过口,只是在边整理花盆,给鱼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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