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有人答话,他又猫腰凑到花盆上,用手指在土上抠个坑,把这个扎根戳进去重新埋好。
“这样行?”项西抬头看着程博衍和胡海。
程博衍笑得说不出话,胡海看看他:“行。”
花盆看着也
“没事儿。”程博衍看看自己手,用另只手帮着他拉着花盆往露台那边拖过去。
项西想帮忙,但明显自己帮不上,于是只好跟在旁边遛达。
陆老头儿种不少东西在露台上,花花草草,还有池品相歪瓜裂枣锦鲤,伺候得都挺好,这棵小榕树长得也不错,看上去很精神。
“这什玩意儿……长草也不管啊?”项西看到小榕树树干旁边有根草须子,伸手过去就给从土里揪出来。
“哎!”胡海喊声。
“嗯,”项西两步跨上去,“你干嘛呢?”
“你师父种小榕树,说是挪挪地方,”胡海正有些吃力地拖着个有大腿那高花盆往露台那边走,“你朋友来吗?”
“来,”项西回过头,看到程博衍跟上来,“这就是那个医生朋友,程博衍。”
“你好。”程博衍笑着跟胡海点点头。
“你好。”胡海把着花盆没撒手,也冲他点点头。
没老呢,直都在这儿仙着,他说他认识老头儿都快二十年,也就十来岁吧,就总来这儿。”
“那你搬这儿来住吧,喝茶,听琴。”程博衍说。
“不,”项西笑起来,“还没那境界,感觉你可能会有。”
“?没空有。”程博衍叹口气。
“哎,觉得你跟胡海没准儿能聊得来,”项西看着他,“也不知道为什,就有这个感觉,也许是因为……”
“别扯!”程博衍也同时喊声。
俩人同时开口喊,把项西吓跳,捏着草须就不敢动:“怎……?”
“这是气根,”程博衍说,“就得长上才好。”
“养年多长出这条,”胡海看着草须,“你还给拔啊?”
“啊?”项西仔细看才发现这玩意儿另头还真是连在枝子上,被他从土里拽出来那头都长小须根,“怎办啊?”
“师兄胡海,”项西补充介绍下,看看花盆,“帮你吧?”
“你算吧,”胡海看眼他,“胳膊没伤也没多大劲儿吧。”
“那……”项西瞄瞄程博衍。
“来吧。”程博衍走过去。
胡海没说话,目光落在程博衍手上,他伤倒是好不少,但还是垫着纱布。
“因为什?”程博衍问。
“说你别生气啊,”项西犹豫下,“老头儿说……胡海弟弟也没,但是这个没是丢还是……就不知道。”
“是。”程博衍把车停在茶室楼下树旁边。
上楼时候,项西听到茶室那层有动静,像是在搬东西,项西边上楼梯边喊声:“师父?”
“是,你师父没过来呢,”楼上传来胡海声音,“你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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