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会儿你去帮
把床单换
吧，”程博衍说，“这辈子最烦
事儿就是换床单被罩，每次换时候都想要不以后就直接睡地板得。”
项西笑起来，本来提到过去时候突然有些
程博衍看他眼，又在墙上摸摸：“这墙砖贴得真结实啊。”
项西让他逗乐，笑会儿才叹口气：“你是不是特嫌弃啊。”
“没，”程博衍说，“要真嫌弃你，这会儿早把你扔出去。”
“那你不说你没洁癖
，”项西继续叹气，“这还叫没有啊。”
“牙刷不共用，这个有没有洁癖都样吧？”程博衍笑。
他啧声，往脸上泼点儿水。
自己居然就那趴床上睡夜？
他扭扭腰，腰和背那片都是酸。
程博衍居然没发火？
真是太神奇，他扭头看见程博衍时候感觉自己膀子要被卸呢……
休息。”程博衍拿过个玻璃瓶子，往豆浆机里倒点儿黑豆。
“哦……”项西抓抓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站在厨房里，“睡你床……”
“睡吧。”程博衍说，把豆浆机插上电。
“你不抽啊？”项西问。
“抽不过来，”程博衍回头看他眼，“下回再睡换套睡衣成？”
“是啊，所以不会用啊，”项西说，“你就觉得会用是吧。”
“……你经常神叨叨谁知道呢，”程博衍笑着抱住他，在他背上轻轻拍着，“真不嫌你，顶多就是换换床单。”
“然后消毒液泡泡，”项西说着就乐，他很喜欢程博衍这抱着他，很舒服地把下巴搁到他肩上，“要不要告诉你都碰哪儿啊？”
“不用消毒液，保证不用，”程博衍笑笑，“床单本来就打算换，都睡半个月。”
“半个月就换啊？”项西说，“以前都不记得自己换过床单……”
冲着镜子里自己瞪眼儿胡乱琢磨半天，程博衍在外面敲敲门，他手忙脚乱地低头先扯扯衣服裤子，扯完才想起自己进来以后就站这儿没动过，并没有需要整理地方。
他过去打开门，又在门锁上来回拧两下：“哎？修好啊？”
“嗯，”程博衍递给他条毛巾和把牙刷，“你在里头这长时间干嘛呢……”
没等项西说话，他挤半个身子进浴室：“你是不是用牙刷？”
“哎呀没有！”项西喊声，震得他自己都吓跳。
“那身儿又不是出门衣服，进门就换干净啊。”项西说。
“那不是睡觉衣服，屋里东坐坐西蹭蹭……”程博衍看着他。
“哎哟，”项西扯扯身上衣服，用力地叹口气，转身进浴室，“出门儿套，进屋套，上床套，上厕所套，做饭套，打扫卫生套……”
程博衍没理他，打开豆浆机。
项西站在浴室洗手池前，看着镜子里自己，头发乱七八糟，半张脸印子，眼角痣都被淹没在红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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