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程博衍掌心里微微
跳动，并不明显，但每
下跳动却又都能清晰地穿过皮肤传递过来，慢慢地顺着胳膊往上跳动着。
最后跟他心跳同步。
他慢慢靠到
程博衍身上，有点儿像做梦，似乎意识清楚却又像裹着厚厚绒毛。
程博衍呼吸轻轻扫到他脸上，每次呼吸他都能感觉到，从靠近，轻触，到自己唇落在程博衍唇上，呼吸从平静轻缓，到慢慢清晰急促。
他都感觉到。
“看出来，”程博衍拍拍方向盘，“走
？吃饭去，
饿。”
“饿？”项西摸摸他肚子，“怎感觉挺撑。”
“喝个水饱，”程博衍把按住他手，“泡尿事儿。”
程博衍按在他手背上手有些凉，他手轻轻抖下，手背微凉，掌心却能感觉到程博衍肚子上暖意，这种感觉有些奇妙。
“说个屁你让闭嘴，”项西看着程博衍，突然不知道该说什，手不动紧张，抽走又不愿意，“你自己还尿尿尿呢……”
没说话，瞅着他笑起来。
“那该怎去找他？”项西兴致很高地撑着车门，“去他家？他有教室吗？还是来这儿？还是等他表演完就拦着他，哐叽声跪下去，哭着喊着教练想打篮……不师父想学茶？”
“那师父直接报警，”程博衍笑着说，“去他家找他也成，让老大问问看地址……”
“老大？”项西愣。
“嗯，就是大爷。”程博衍说。
程博衍唇湿润柔软，让他觉得熟悉和踏实，项西往前探探身体，唇点点地压实。
这感受很奇妙，心跳失去速度，忽快忽慢，偶尔像是停下，偶尔又阵急速奔跑，心不像是在胸腔里跳动，而是在整个身体里跳动，心脏在跳，指尖在跳，胳膊在跳，腿在跳，耳朵在跳，脖子也在跳……
紧紧压在起唇……也在跳。
项西能看到程博衍轻颤睫毛，这种跟心跳神奇同步颤动
“嗯。”程博衍应声，没说别。
项西觉得这样对话实在有些不合适，于是也闭嘴，跟程博衍眼对眼地瞪着。
程博衍头靠在椅背上，侧过脸看着他。
程博衍眼睛很漂亮，深棕色眸子，眼神深遂而安静，项西觉得他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时会有种所有心思都被看透感觉，但却并不会觉得狼狈。
他往程博衍那边慢慢靠靠，程博衍没有动，只是抓住他手。
“你大爷啊？你管你大爷叫老大？”项西有些意外，“吓跳，你这什兴趣爱好，你大爷……”
“闭上嘴。”程博衍啧声。
“那让你……您大爷，”项西清清嗓子，“帮问问吧！”
“嗯，问到就告诉你，”程博衍看着他，“然后等有空时候陪你过去？”
“不用陪，你这个‘空’太玄幻，没个准儿，自己去就行，”项西挥挥手，“不要钱事儿自己去就可以，只要不跟要钱，底气足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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