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时候睡着
不记得
，怎睡着也不记得，但怎醒，几点醒，他倒是很清楚。
电扇对着自己吹着，身上却还是
身汗。
半夜两点四十三分，因为梦到程博衍而惊醒。
他不止次梦到过程博衍，但这次却把他吓醒。
程博衍在耳边低声说话，唇在他耳际掠过，吻住他，手在他腿上轻轻抚摸，最后停在某个部位。
“以后
不会这样，保证。”程博衍说。
项西没出声。
程博衍停停，拎着空餐盒袋子走出去，带上门。
听到门关上声音，项西又冲着电脑愣会儿，才猛地往后屁股坐到床边。
他不知道程博衍是怎。
“现在给你，正好有零钱。”项西从口袋里摸出钱。
老板走之后，项西关上门，把袋子直接放到床上，打开几个饭盒看看，把装着饺子那盒拿出来，戳双筷子在上面，递给程博衍。
程博衍想说那袋油不油啊就放在床上？又想说在碗里戳筷子是不太合适行为……
最后什也没说，抽出筷子就那站在墙边开始吃。
心里很烦，又觉得很心疼被自己次次吓着茫然不知所措项西，饺子吃到嘴里几乎什味儿都没有，还有些难以下咽。
干嘛？
程博衍不知道该怎说，冲动？抽疯？还是……喜欢？
项西反应明显还不能接受，程博衍“喜欢”两个字说不出口，他害怕说出来项西会因为直以来感激和依赖而无法拒绝。
但要是不说，他又时半会儿找不出合适理由来解释自己行为。
突然有点儿恼火。
也弄不清自己是怎。
他不知道自己倒底有没有生气，到底是什感觉，完全说不清，只觉得程博衍解释也好不解释也好，他都挺堵。
可堵在哪儿，他又说不出来。
郁闷得不行。
澡都懒得洗，电脑也不想玩，关电脑把身上衣服扒，就趴到床上闭上眼睛。
项西沉默着把剩下东西全吃，吃得飞快，基本跟程博衍同时吃完。
他把饭盒摞着塞回袋子里，把袋伸到程博衍面前示意他把饭盒放进去时，程博衍拿过袋子，边把饭盒放进去边说：“电脑可以用，有什问题打电话给，先……回去。”
“哦。”项西应声，站到电脑前看着显示器发愣。
“项西，”程博衍打开房门，“不是耍流氓，也没别……”
“知道。”项西打断他。
说不上来是为什，就觉得很烦闷。
两个人再次陷入沉默，屋里只有电扇和电脑机箱发出嗡嗡声，显得有些沉闷，让人喘不上气儿来。
程博衍不知道就这愣多长时间，屋外响起脚步声，接着有人在门上敲几下：“送餐！”
“哎！”项西过两秒才很响亮地应声，从床上弹起来，过去打开门。
“现在给钱还是下次来时候起给？”老板站在门外，把几个餐盒递到项西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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