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寅不来,他又挺心疼那天五十,三天就够条裤子。
周六中午程博衍给他打个电话,约好下午见面时间,项西挺想跟他多聊两句,但程博衍那边听声音似乎是在家里,他只好挂电话。
饭也懒得吃,留着肚子晚上填吧,反正要是跟程博衍朋友说不上话就只能吃吃吃。
他躺在床上,半睡半醒地睡到下午,看着时间差不多才起床,洗个澡把新买行头都换上,又在屋里整理半天,才走出房间。
楼下那个房间已经清理干净,隔壁两间人似乎都搬走,全都关着门,看不出这里前几天刚有个人死地血,估计过两天就会有别人住进来。
项西抱着几个袋子,路走回住地方。
身上倒是还有钱,七百没全花光,但他实在是不想再花钱坐公车,决定把跟大姐说话执行到底,不吃饭,不坐车。
回到房间,他洗个澡,把衣服裤子和鞋都换上,站在厕所里照照镜子,感觉顿时人都精神不少。
不过镜子太小,只能看到上半身,他抬起条腿蹬着墙,镜子里能看到腿,但这姿势实在看不出效果。
想想他走出屋子,在隔壁小情侣屋子门外晃两趟,做午饭时候这俩都不关门,他家有个穿衣镜对着门口。
再少点儿,姐。”项西说。
“叫姐也没用,百四,再跟磨叽你就转身齐步走吧。”大姐皱着眉。
“姨,百三。”项西咬牙。
“齐步走!”大姐喊声。
“百三十五,”项西看着她,“给留五块钱吃饭吧姐,大利大吉恭喜发财年年有余……”
项西在这层停几秒钟,然后小步蹦着下楼。
程博衍比约定时间早到十来分钟,他把车停在路边等着。
项西看看,觉得这身儿还不错,就是头发不够拉风,莫西干被剃之后他就没再认真留头发,长就花十块钱在小理发店里让人给剃成圆寸。
现在这样子,看着跟楼里那些大学生差不多,他还挺满意。
只是回到屋里把衣服都换下来之后,又些心疼这好几百块钱。
接下去两天方寅都没有再过来,项西觉得挺消停,门都没有出,就窝在小屋里,听着门外时不时传来关于那个死掉人议论。
其实方寅每天跟着他拍照,只要不没完没跟采访似地问他问题,并不会影响他,他就是觉得自己这种困兽样生活被这样点点地记录下来再被别人猎奇样地探究着有些伤自尊。
“天哪!”大姐又喊声,瞪他好半天,挥手,“拿走拿走,烦死。”
项西付钱,拎着袋子往外走时候看到挂在门口几排皮带,他抽下条粗帆布:“姐你再送条皮带吧。”
“不送!十五条,你要十块钱拿去。”大姐说。
“五块吧,饭钱没,”项西小声说,掏出兜里五块钱,“会儿还得走回去,车钱也没。”
“天哪!”大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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