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洗澡去，”程博衍皱皱眉，“毛巾什
有吗？”
“有，下午
出去买
，”项西坐起来，从旁边地上拿过自己包，把买日用品拿出来，“可惜啊，放谭小康家那些没顾得上拿。”
“除牙膏毛巾杯子，别没有可以用。”程博衍说。
“哦，”项西点点头，想想又笑起来，“香皂呢？搓完你再搓？你受得吗？”
“没有香皂，”程博衍看他
眼，“你这会儿最好别惹。”
“就是……觉得吧……”项西小声说，“那床看着真他妈……不，真是舒服啊，又大……又软，没睡过这腐败床，就趴秒种感受下，就秒，唰，就起来……”
程博衍没理他，进屋拿换洗衣服进浴室洗澡去。
洗完澡他顶着条毛巾出来时候，发现项西还那团在沙发上，动不动，他凑过去看眼，发现项西居然又睡着。
“哎，”程博衍在他胳膊上戳戳，“起来拿东西。”
“嗯？”项西揉揉眼睛，坐起来，“哥你不生气啊？”
声,bao喝，“你给滚进来！”
“怎！怎……？”项西吓跳，差点儿摔跤，扶着门框往卧室里瞅眼。
“说你敢睡床你就死定！”程博衍指着他。
“没……”项西赶紧往床上看眼，看到床上铺着被子上有个明显大坑，他愣愣，转身就往门口跑。
“还跑？”程博衍追出来。
项西拿换洗衣服溜烟地跑进浴室里。
程博衍把自己床上被子拆，重新换个被套，费半天劲才套上，边套边特别想把项西从浴室拎出来打顿。
他最烦套被套，每次都跟做广播体操似，又抖又抻简直烦死人。
折腾完感觉澡都白洗，他从窗台上揪几片薄荷叶子洗干净，给自己泡杯薄荷
“气不过来，”程博衍走进卧室，打开柜子，拿垫子出来，“过来拿着。”
项西在卧室门口探着脑袋，听这句话才进来接过垫子，程博衍又拿出床被子：“过去那屋。”
沙发床展开还真是挺大，铺上垫子之后又厚不少，项西伸手按按，很舒服。
“这跟那床差不多厚，”程博衍把被子放到沙发床上，又过去拿个枕头过来，“想过瘾就在这上头蹦，再上床上蹦次就赶你出去。”
“知道，”项西跳起来往沙发床上倒，喊声，“哎呀舒服！”
项西手刚摸到大门锁，程博衍已经把抓住他衣领，他被半拎着扔到沙发上。
“打吧打吧打吧……”项西抱着头缩成团，想想又赶紧把脚上拖鞋甩到地上，然后抱着头脸冲着靠背，闷着声音说，“别卸膀子！”
程博衍站在沙发边没动，也没说话。
项西等会儿，偏过脸瞅瞅：“不是故意。”
“当然不是故意，”程博衍说，“你要是故意已经被扔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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