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西！”程博衍突然在卧室里
“那行
，”程博衍写好三张贴纸，用笔点着，“洗碗
，擦案板，擦刀，别再拿错。”
“哎——”项西拉长声音靠在墙上，“哥你累不累啊？”
“累，你要不这
没记性
就能好点儿。”程博衍说着走出厨房。
“那你擦地用什？”项西跟在他身后，“擦桌子啊擦玻璃什呢？”
程博衍叹口气，转过身拽着项西胳膊把他又带回厨房里，打开冰箱旁边柜子指指：“用这些，百洁湿巾。”
“靠，真浪费，那几条还是新呢。”他忍不住说
句。
程博衍还是没说话，又回到客厅电脑旁边，拿支记号笔和个便利贴小本子进厨房。
他撕三张贴纸贴在三块抹布上方墙上，又用笔在第张上面写个“碗”字，然后转头看着项西：“认识这个字吗？”
“碗。”项西说。
“嗯，”他点点头，又在第二张上写个“案”字，“这个呢？”
”程博衍看着他动作，简直无语，回到鞋柜旁边挤点儿消毒液搓着手，进屋去换衣服。
“就沙发上躺会儿，又没上床，脱什鞋啊，”项西把拖鞋踢过来穿上，“再说，你看看你这拖鞋鞋底儿，比脸还干净呢，让舔下都没问题，怕什啊。”
“那你舔，”程博衍换衣服走出来，指着鞋，“舔个开开眼。”
“不舔，”项西说，“白看戏啊，不舔。”
“把你那些玩意儿收拾下，”程博衍皱着眉过去把客厅窗户打开，“屋子油味儿。”
“浪费，”项西拿包出来看看，“用抹布不行吗？”
“擦完有灰会变黑，洗不掉，看着难受，”程博衍说，“怎你打算给擦地？”
“要擦也不用这些，多麻烦啊，宁可躺地上给你蹭干净。”项西啧声。
“蹭吧，”程博衍看他眼，进卧室，“洗个澡，你先看会儿电视吧，会儿给你拿铺盖。”
“哥，”项西站在卧室门外，有些犹豫地说，“有个事儿想问……”
“……这个是……是……”项西抓抓头，有些拿不准。
程博衍把这张贴纸扯掉，重新贴张，写个“板”字：“这个认识吗？”
“板，”项西马上说，“这个好认。”
“刀字认识吗？”程博衍又问。
“认识。”项西用手指划划。
“哦，”项西过去把饭盒收拾，扔到厨房垃圾桶里，又拿块抹布出来擦擦桌子，“你们小区里那个快餐店还不错，青椒腊肉挺好吃。”
“那个是洗碗布，”程博衍看着他手上抹布，想想又挥手，“算会儿换掉，这个你都用来擦地吧？”
“擦地？擦？”项西甩甩抹布，“怎不记得。”
程博衍没说话，看他眼，转身进厨房。
项西跟着走进去，看到程博衍从抽屉里拿三块新抹布出来，换掉原来那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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