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为你吃
呢，”项西看着他手里
回锅肉木桶饭，“你刚要说没吃，就不把那些铁棍山药都啃掉，怎
也得给你留点儿。”
“你不用操心……”程博衍其实对这份饭兴趣不大，太咸，油也大，说
句抬头看眼项西，他忍不住笑，“你是不是特想吃这份啊？”
“哎，”项西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开脸，“吃饱。”
“真不吃？”程博衍夹块肉问他。
“……”项西瞟这边眼，又把脸转回来，张张嘴，“要不尝
“吃吧。”程博衍没跟他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把桌板放到他面前，汤倒到饭盒里，拿个勺给他，然后转身进厕所搓毛巾。
“这是什汤啊？好香！”项西在外面喊着问句。
“铁棍山药汤。”程博衍回答。
“靠，”项西顿顿，接着就乐得停不下来，“你是不是故意啊，这铁棍山药还有完没完。”
“真是铁棍山药，”程博衍从厕所走出来，顺手从病房消毒液瓶子里挤点儿在手上搓着，“山药玉米排骨，山药对你胃也有好处。”
睡上午，吃点儿东西吧。”
“孙大姐呢？”项西转头看看，他现在胳膊能弯，可以自己拿勺吃东西，但洗脸这种要用点劲还是得让孙大姐帮忙。
“她今天上午请假，家里有急事。”程博衍拿过他毛巾进厕所。
“哦……”项西应声，注意到程博衍今天没穿白大褂，“哥你今天是不是休息啊？”
“嗯，”程博衍搓好毛巾拿出来，“本来就想晚上再拿壶汤给你，她给打电话，就过来。”
“挺香，”项西低头喝几口，“就是没搁盐。”
“你吃医院饭淡吗？”程博衍在他床边坐下，问句。
“淡啊，但医院菜是淡，这个是没搁盐，程度不样，你做？”项西皱皱鼻子笑着说，“不过没盐也肯定能吃完，还是头有人专门给做吃呢，可得吃够本儿，纪念下。”
“搁盐，你平时吃饭口太重。”程博衍看他眼，他脸上那个开心表情，让程博衍没开口说这汤不是给他做。
孙大姐吃过午饭才能回医院，程博衍打算等她回来再走，叫护士帮他买份木桶饭在病房里吃。
“专程给送汤？”项西转头看看程博衍放在床头柜上那个保温壶，“专程？”
“你要觉得专程跑趟你不好意思，会儿再去超市买点儿菜回去，买菜，顺便给你送汤。”程博衍托住他后脑勺，拿着毛巾在他脸上擦着。
“哎，”项西闭着眼，有些吃惊，程博衍动作熟练度不比孙大姐差，而且轻重拿捏得很合适，热乎乎毛巾在脸上蹭得很享受，他含糊不清地说，“你是不是有孩子？”
“嗯？”程博衍把毛巾拿开，“说什？”
“给人擦脸真专业啊，赶上孙大姐，看就是熟练工，”项西举起自己还缠着绷带胳膊，冲他竖竖拇指，“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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