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再次被推开时候,项西闭着眼睛有气无力地说句:“护士姐姐,能替把电视声音调大些吗?”
“恢复这快,都能听电视啊?”程博衍声音在床边响起来。
“程大夫?”项西阵愉快,有些着急地想要转头,想起来护士让他不要动,只得斜着眼睛往那边瞅,看到程博衍没什表情脸和
“什东西?你别乱动!”小护士扶住他额头,“你东西都在程大夫那儿,他来你问他。”
项西看不到时间,隔壁床告诉他现在是中午,他躺这儿两天。
下午项西都昏昏沉沉,醒睡睡醒,身上始终不舒服,疼疼疼疼疼,皮疼肉疼骨头疼头疼,加上隐隐麻痒酸涨,折腾得他烦躁不安。
早知道多昏迷会儿,这醒也太难受!
而且心里还很紧张。
“这孩子醒啊,”旁边有人说句,“哎帮按个铃叫护士来,他醒呢。”
项西想偏过头看看说话人是谁,发现自己动不,再转着眼珠子往身上瞅瞅,顿时愣住。
两条腿跟要起飞样被吊在空中。
胳膊也是硬,搁在身体两侧。
就这姿势自己居然还觉得睡得很香甜?
急诊电话。
这是……朋友。
大概碰上抢劫被打。
医药费付。
手里有东西?
从平叔脖子上拽下来那个翡翠如意,如果在程博衍那里还好,可是……自己到底有没有直攥在手里?有没有掉在草堆里?掉在路上?掉在停车场?
路跌跌撞撞咬着牙折腾着连爬带摔才到医院,路上会不会弄掉?
下午医生又来次,护士也进进出出几回,给他换吊瓶什,项西很想问程博衍什时候来,但人家已经说下班来,他也不好意思总问,再说……程博衍是以什理由把他弄进医院他还不清楚。
只好迷迷糊糊醒醒睡睡地听着隔壁床两个人聊天儿。
从各自怎受伤直扯到奥巴马和普京,通听下来项西感觉自己烦躁得都快裂。
替他按铃是隔壁床家属,医生和护士很快就来,在他身上不知道弄些什,大概是体温血压什。
医生还拿手指在他眼前晃晃,又用拿光照照他眼睛。
“程大夫呢?”项西开口问句。
“打电话通知他,”旁边个小护士说,拿过他床头按铃放在他手里,“他今天门诊,下班才过来,你先休息着,有哪里不舒服就打铃叫们。”
项西手指轻轻收拢,握住按钮时候突然惊出身冷汗,拼命想转头:“东西呢!”
抠下吧……抠不……抠出来。
项西这觉睡得很沉,似乎也睡得挺踏实,连梦都没做,都能感觉到自己睡得天荒地老跟睁眼就要失忆似。
不过睁开眼睛时候他没有失忆,屋里亮着灯,蓝白相间柜子和门。
是医院。
程博衍救他,没有把他扔在停车场,也没把他装上车扔进垃圾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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